她嫁过来后,一直亲力亲为的为楚玄迟上药,很熟悉药膏的味道,其实早已闻出了异常。
御医恭敬的回答,“回王妃,这药膏是今早才刚从太医院送来新药,乃是特制药。”
楚玄迟冷哼一声,“这般巧,本王刚遇刺受伤,便有这般合适的药送来为本王治疗?”
御医还跪着,“本需等些日子,是院使与院判废寝忘食,连续熬了多个日夜才提前制成。”
话虽如此,可事实上楚玄迟腿上的外伤,只是看着严重,真尽力治的话连他都能治愈。
特制药不过是借口,文宗帝之前有意让他拖着,若是没个好的理由,容易让人起疑。
楚玄迟已然确认文宗帝愿让他外伤痊愈,便问,“既是特制药,那本王这伤多久能好?”
腿上那些溃烂的伤口,虽然墨昭华从未表现出丝毫嫌弃,反而心疼他,可他自己觉得恶心。
御医继续给他涂药,“按照院使大人的估计,连续涂抹七日可见效,年前腿伤必能大好。”
楚玄迟故意问,“所以年前本王便能重新站起来,再也不用做个废人,只能躺着等死?”
御医放下药膏,重重的磕了个头,“王爷恕罪,太医院暂时只能治愈王爷腿上的外伤。”
他自从跪下后就没再起来过,忍不住同情起两位府医,想来这近一年来没少被折腾。
楚玄迟冷笑一声,“罢了,且起来吧,左右是早已心死,本王又怎么敢指望你们?”
“谢王爷体谅。”御医战战兢兢的起身,重新拿起那盒药膏,小心点为他上药。
楚玄迟准备去看望萧衍,“本王今日精神颇好,待上完药你随本王去趟前院。”
“是,王爷。”御医猜到了他的心思,换做平日是不会为平民看病,但王命难违。
与此同时,祁王府,梧桐苑。
墨瑶华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惬意的养胎。
锦秋欣喜的奔入内室,“娘娘,好消息,王爷今晚会宿在梧桐苑。”
“真的?”墨瑶华本闻言猛然坐起来,“王爷终于能在我院里留宿了?”
“倚翠姑娘亲自过来说的,让娘娘准备着,还说王妃劝了王爷许久才答应。”
墨瑶华啐了一口,“呸,王爷夜宿我院里还用得着她劝,她不拦着已是烧高香。”
锦秋知她委屈,柔声安慰着,“不管怎么说,成婚大半个月王爷总算能来陪娘娘了。”
“就已半个多月么?时间怎过的这般快,我原还说着要以半月为期呢,竟给忘了。”
墨瑶华之前说过,若是过了半个月,尉迟霁月还不让楚玄寒夜宿梧桐苑,她便要出手。
哪曾想在这祁王府日日被锦秋吴嬷嬷等着捧着,日子过的太安逸,连时间都未注意
锦秋本也不想她生事,“如今也是好事,娘娘便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安心等王爷即可。”
墨瑶华眼波流转,“这可是王爷婚后第一次留宿,也算是洞房花烛,我是得好好准备。”
锦秋嘴上跟抹了蜜似的,“王爷心悦娘娘,哪怕娘娘不做任何准备,王爷见到娘娘也已欢喜。”
墨瑶华笑的得意,“就你嘴甜,自己去小库房把上次王妃赏的手镯拿来,好生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