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珍珠出嫁的消息传到了祁王府的梧桐苑。
墨瑶华听锦秋说完,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墨昭华今日将珍珠嫁了?”
锦秋心生羡慕,“是啊,很热闹,据说排场给的很足,嫁妆更是极为丰厚。”
同样是贴身丫鬟,在尚书府时她就羡慕珍珠与琥珀,跟了身份地位都高的嫡小姐。
她二人因此能跟着墨昭华去辅国公府,去高门贵族的府邸参加宴席,甚至还去过宫里。
迄今为止,墨瑶华也只在出嫁后,去过一次长乐宫拜见良妃娘娘,连帝后与太后都未见到。
锦秋虽然也跟着去了,却未能入得正殿,只在外面等着,里面自有宫女伺候着墨瑶华。
墨瑶华身子亏空的太厉害,至今还爬不起来,这几天一直躺着,气色很不好,声音虚弱。
她气的喘粗气,“这贱人故意的是不是?我刚失去孩儿,她却在此时这般大张旗鼓的嫁侍女。”
“不会吧?”锦秋小声道,“听说御王妃早已在筹办珍珠的婚事,并非这几天才为她婚配。”
她这倒不是刻意为墨昭华说好话,而是宽慰墨瑶华,毕竟墨瑶华如今的身子受不得刺激。
墨瑶华强词夺理,“一个庶民娶妻,日子随便选,她若对我有心,完全可以将日子往后推。”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好像失去了孩子,所有人都要像楚玄寒一般围着她转,哄着她。
锦秋继续宽慰她,“可能是担心已经到了年关,再推迟下去今年就办不了了。”
“即便不好推辞,那低调些不行吗?非要这般兴师动众,我看她分明就是冲我来。”
墨瑶华猜的确实很准,可惜墨昭华并不会在意她怎么想,她越是生气,墨昭华越高兴。
锦秋也很无奈,“事已至此,不管御王妃是否故意,娘娘都莫要多想,对您的身子不好。”
墨瑶华怒不可解,“怎能不多想?那贱人以前任我拿捏,随便利用,如今却处处针对于我。”
锦秋若有所思,“御王妃这一年确实变了许多,像是突然开了窍,难不成以前都是在装傻充愣?”
“贱人,该死的贱人,怎能如此待我!”墨瑶华怒火攻心,感觉喉间一甜,张口吐了口血。
“娘娘!”锦秋惊呼一声,“来人,快叫府医过来,娘娘吐血了,快着点去。”
“贱人……”墨瑶华咬着牙龈,恨恨的吐出两个字,两眼一翻就此晕厥了过去。
府医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的进了梧桐苑,对于墨瑶华的事他是片刻也不敢耽搁。
好在墨瑶华只是怒火攻心,并无大碍,稍缓一下便能醒,他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楚玄寒还在为调查之事烦心,都无暇顾及尉迟霁月,听闻这消息却赶去了梧桐苑。
“锦秋,你是怎么伺候庶妃的?”楚玄寒对她已不怎么信任,“若是不行便换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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