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这几日动不动就要跪下请罪,膝盖都肿了,“王爷,这不关奴婢的事,都怪御王妃。”
“这跟那贱人又有何关系,说清楚!”楚玄寒听到了墨昭华的名字,心情越发不好。
锦秋弱弱的解释,“御王妃今日嫁侍女,娘娘得知后大受刺激才怒火攻心,吐血晕厥。”
楚玄寒不解,“不过是嫁个贱婢,庶妃为何会受刺激,是不是你这贱婢说了不该说的话?”
“奴婢没有,奴婢只如实禀告消息,可娘娘认为……”锦秋将墨瑶华的原话如实相告。
楚玄寒了然,“那贱人竟给一个贱婢这么大排场,还是在这节骨眼上,也难怪瑶瑶会多想。”
锦秋也着实难做,“可奴婢又不能瞒着娘娘,否则娘娘便会以为奴婢是起了二心才如此。”
因着发生了被下药之事,墨瑶华已如惊弓之鸟,看谁都不像自己人,连锦秋都被怀疑。
楚玄寒的想法也一样,现在说话有意避开锦秋,“罢了,本王自会安慰庶妃,你且退下吧。”
“奴婢多谢王爷。”锦秋眸光暗淡,难过不已,她明明这般忠心,却还是未能得到信任。
她行礼退出了卧房,傍晚下过一场大雪,刚停不久,如今丫鬟与婆子都在院子里扫雪。
有小丫鬟感慨,“御王妃这般大方,做她的丫鬟真好。”
青花余光瞥见锦秋,假装没看到,“咱娘娘也好,将来定会为锦秋姑娘指门好婚事。”
有婆子道:“还能好过珍珠姑娘么?听说那崔管事有几分本事,以后可能当管家。”
又有丫鬟惊呼,“御王府的管家?我的天,那他真是前途无量,也难怪能娶珍珠姑娘。”
青花不屑道:“管家不也只是个下人,兴许咱娘娘给锦秋姑娘指个读书人,将来考取功名。”
婆子笑了起来,“青花你还是刚天黑就睡着了吧?否则怎会做这等美梦,还是替别人做。”
青花不服气,“就算我这个是在做梦,但嫁妆方面咱娘娘总不会被御王妃给比下去吧?”
若在墨瑶华出事之前,锦秋听到这话会满心欢喜,甚至期盼起来,如今是不敢奢望。
婆子冷嗤,“那你就更别想了,御王妃不仅给珍珠姑娘置办了宅子,还将卖身契藏在嫁妆中。”
小丫鬟津津乐道,“听说御王妃早想为珍珠姑娘脱奴籍,是她不愿意,御王妃才出此下策。”
另一个丫鬟羡慕不已,“御王妃真是大善人,不知我要积多少阴德才能遇这么个好主子。”
青花说的差不多,锦秋也步入了院子,她这才以打招呼来提醒其他人,“锦秋姑娘好。”
锦秋扫了他们一眼,“以后说这事小声些,娘娘不喜欢,莫要惹了娘娘,招来责罚。”
几人忙不迭的向她道谢,“是,多谢姑娘提醒,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这般了。”
锦秋走后青花又道:“锦秋姑娘也是好人,换做吴嬷嬷,早去向娘娘告状邀功。”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锦秋听,毕竟人还没走远,有心想听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小丫鬟道:“谁说不是呢,锦秋姑娘当初在尚书府,若做了御王妃的丫鬟就好了。”
锦秋听得此言,心思变得复杂起来,其实现在若想投靠御王妃,也还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