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说完愣住了,重生之事,她曾借口做梦告诉楚玄迟,可根本说不出口。
方才虽未提及重生二字,但说的也是前世之事,竟未出现面对楚玄迟时那种情况。
她还在发愣,就听容慎为难的开口,“若只因做了个恶梦而爽约,怕是不太好吧?”
“其实我……”墨昭华尝试着说重生之事,结果心口猛然一痛,呼吸为之一窒。
容慎见她突然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褪尽,像是要喘不上气来,大惊失色。
他担心不已,连最在意的称呼都忘了,只是急切的问,“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墨昭华有了经验,知道调整,“表哥,昭昭求你,今日莫出门好吗?”
容慎哪还顾得上那几个同窗,“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昭昭,只要昭昭安然无恙。”
辅国公关切的问,“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儿?都说医者不自医,昭昭可是有隐疾?”
“算是吧,但只要昭昭注意些,便不会有事。”墨昭华无法解释,便以隐疾为借口。
辅国公又问,“殿下可知此事?这么大的事,你可不能隐瞒,影响到你们的信任。”
“夫君已知晓,所以外祖父可放心。”墨昭华沉吟一声又道,“但还请两位为昭昭保密。”
“可是怕姑母担心?”容慎自己刚才都被吓到了,他能猜到容清知晓后的反应。
好在容清与钟离秀雅及容悦今日去了宝华寺为他祈福,此刻并不在府里。
墨昭华微微颔首,“是,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娘亲定然会为昭昭担心。”
辅国公也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孝心,“好,那此事便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小舅父近来可有家书送来?”墨昭华其实更想知道宋承安的消息。
容慎起身,“你们先聊着,我且去交代书童一声,让他替我前去赴约解释。”
“往年是每月报一次平安,今年战事轻松了些,光是上个月便已经来了好几封。”
辅国公说起小儿子,脸上的笑意便藏都藏不住,他是真心为容潇感到自豪。
墨昭华笑道:“那就好,我们若能打的西炎投降,便能换来短暂的和平。”
辅国公颔首,“是啊,想彻底拿下西炎是不可能,最好的结果是他们投降。”
若是东陵只有西炎这一个敌国,集中兵力倒是有可能拿下,奈何还有两国在。
如今兵力被分散,力量削弱,还能反击西炎,相对于先帝期间已是极大的突破。
墨昭华又道:“一旦西炎投降,我们士气大涨,南昭与北戎对东陵自会有所忌惮。”
辅国公感慨不已,“从先帝起,三国便屡次进犯,攻城掠地,如今这般已好了很多。”
他当年在西陲时能守住城池便是极限,根本不敢奢望夺回城池,更莫说反击。
由此可见,文宗帝确实有些政绩,知人善用,不像先帝那般容易听信小人谗言。
这些话题太沉重,也不适合女子谈论,说多了容易让人起疑,墨昭华便及时打住。
她随后便将话题拉了回来,“外祖父,表哥的事就交给您了,切记,万不可让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