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齐宣与曾唯一面面相觑,最后竟然用眼神中达了个共识,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给未成年造成太过成熟的生理教育,必须采取措施,那就是——把钥匙挪到曾乾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晚,实为扫兴得很啊。把曾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两人内心的小火苗早就被冷水浇熄了不少。当纪齐宣洗澡出来之时,曾唯一那睡意已经如龙卷风一样袭来,猛打哈欠。
“你去洗个澡吧。”纪齐宣穿着松垮的睡衣,坐在床上擦头上的水滴,泛着水滴的湿发下有着英挺的高鼻梁,顺着完美的轮廓而下,是那微微翘着的性感唇瓣。曾唯一那股睡意龙卷风呼啦一下消失不见,笑眯眯地说:“等我来临幸哦。”然后飞速进浴室洗头洗澡去了。
纪齐宣无奈笑了起来,他捏了捏额角,轻闭双眸,有些疲惫。他这几天也很累,公司刚刚标到新盘,着手建设中,因为是大工程,公司相当重视,这几天他天天跑现场,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晚上还要从香港岛马不停蹄地跑到九龙去接学车的曾唯一,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唯一洗澡向来是龟速,哦不,该是爬在龟壳背的蜗牛速度,她还觉得龟速太快了呢。她非常注重洗澡这个环节,一般洗澡,她会选择牛奶浴,一泡就起码一个小时。
她这一身的光洁嫩白的皮肤也是靠大大小小的护肤品还要大堆的时间保养起来的。美丽,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摸摸索索大概耗时近一个半小时,曾唯一才从浴室里挪出来,她原本想搔首弄姿一番,来个前戏,未料,当正眼寻找失踪的纪齐宣之时,只见床上已经躺着等她临幸等睡着了的纪齐宣。
曾唯一不免大失所望,略有生气的走到纪齐宣那儿,可见他毫无防备,恬静安然的纯纯模样,她就手软了。有时候曾唯一对那些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常常嗤之以鼻,如今她发现,她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臭女人。她不喜欢丑男人,甚至排斥,她允许略有长相的男人追她捧她,但绝对不允许长的抱歉的男人跟她说一句话,无论怎么讨好,她依旧无动于衷,不给任何机会,甚至他们稍微做错一点就不可原谅,而长的好一点,还有寰转余地。
当初林穆森另娶他人,她那么着急地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片面的找了个比林穆森好看的男人而已,那时她才十九岁,哪里分的清好与坏,辨识度只在于外貌。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肤浅,对长的好点的男人,心软许多。她也不想蛮横地弄醒纪齐宣了,本想就床而睡算了,可当她躺在他旁边之时,发现了一件事。
纪齐宣的姿势,正好是给她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让他躺在她怀里,安逸舒服。他给她留了个位子,他温暖的怀里。
不知为何,曾唯一心中犹然出一种莫名的酸楚,她一直习惯于他的怀抱,总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每一次总能如愿以偿,原来不过是他早就摆好的姿势,等她入怀而已。
曾唯一小心翼翼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她的右手轻轻熨帖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触碰这为她砰然心动的心跳,那上面刻她的名,一。
当初她是想,他的心里只有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