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城当中还有可能有人在坚持战斗。。”
当周淮安从负责阵前易装侦查的赵警帆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是有些百感交集啊。
“真是没有想到啊。。”
然而在庆幸和欣喜之余,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和选择。要是这样的话,他所采取的对策和方略就要有所大幅调整和变化了。最起码一点,这可能被困在内城当中坚持战斗的残余义军,究竟还救是不救呢。或者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对策呢
这时候周淮安将目光再度投到,用特制膏泥所支撑的硕大城池模型和沙盘上,江陵外郭十一门已经有七处都插上了太平小旗;十六个大型坊区当中也有小半被基本肃清,并就地取材构筑了相应的战线和防御节点。
“参谋组马上找出一个,试探和引诱内城驻守官军的类似方略和对策来。。”
然后周淮安用细杆在内城城门最近的一个坊曲上轻轻敲几下了道:
“传令下去加强这处的军力至少两到三个营,就近寻找合适的突破点,做好呼应和支援内城的准备。。”
“城南第九(坊)区急报。。”
这时候,在城头瞭望的旗牌官却是大声的叫了起来。
“有内城的官军开门杀出来了。。”
周淮安叹了口气,看起来敌人已经替自己做出了选择了,却也不用再主动行那的引蛇出洞计略了。
而在江陵外郭临时被划定为第九区的乐庆坊,内城中门正对的宽口大街之上,已然是刀剑交错血肉横飞的厮杀怒吼成一片了。
来自蜀中突将出身的节度押衙裴元通,亦是首当其先的挥舞着齐身长的陌刀攻杀在前;只见在他全力挥舞起落之间,当面草贼连人带兵甲皆碎几无一合之敌,而将这些当街设垒和阵列之贼杀得节节败退。
正所谓是“魏博之牙军,成都之突将”,在天下各路藩镇精锐当中,素来以魏博镇的牙军,和(西川)成都的突将,以下克上的反乱频次最甚;其中以每隔数年道十数年之周期,以闹饷和犒赏不均唯有,动辄驱逐或是杀害节度使啸聚为患。
而成都突将的前身,最早来自南诏蛮入侵剑南而围攻成都时,从士民中招募亡命、游侠为敢死队,以厚待重赏为代价出城突袭南诏军的攻城器械。战后以立功累累遂得以保留下来,而取代了传统的团结子弟或是守捉兵,成为当地一直重要的常备武装力量。
而成都突将的最近一次作乱,就是在高骈任西川节度使的任上;被宣布裁撤和遣散的成都突将爆发叛乱,而由此攻入节度使牙城,逼得这位国朝名将躲进茅厕才得以幸免;
因此在事后深以为耻的高骈,一边假意宽恕不究,一边以核实名籍颁给犒赏为由,调来天平军等强力外援闭城反攻倒算,将成都境内的突将并同眷属上万人被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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