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几个宫人十分得力,见她突然发病,立刻就将她抱住,拿东西塞住了嘴巴,迅速把风声压了下去。
“看来是真疯了!”坐回了马车里之后,蓝釉唏嘘。
武昙倒是难得的叹了口气:“不在那个宫里呆着了,对她有好处,她本来就不是那块料,要胆子没胆子,要脑子没脑子的。”
蓝釉深有同感的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就又说道:“不过现在太后去了行宫,惠妃和良妃一死一疯癫,对侯府而言反倒是好事情,至少侯府那位三小姐在宫里没了对手和威胁,闯祸的几率也大大拉低了。”
武昙看了她一眼,却是怅惘的一声叹息:“清净不了几个月的。”
蓝釉不解。
“你忘了,北燕还许嫁了一位公主呢,那也不是个安生的。”武昙道,“等出了国丧,快则年底之前,再慢也是过完年之后,这位公主殿下就该粉墨登场了。”
这一题,蓝釉就不禁想到远在南梁的萧樾了,心道别人怎样不需说,就怕她家王爷孤身在外也惹上这方面的麻烦。
偷瞄了武昙一眼,想着这小祖宗听风就是雨,唯恐又惹出幺蛾子来,愣是没敢提,死死的闭了嘴。
去到族里,武青林兄弟俩去了祠堂议事,老夫人就带着女眷们去了武青巧家说话。
武青巧的祖父是老侯爷武承弼的嫡亲弟弟,因为三十多岁时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就直接辞去了朝职回京安养了,帮忙管一些的族内事物。
上一任族长又是老侯爷的亲叔叔,他人倒是还在,只不过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了,这几年身体早就不大好了,尤其去年下半年一场大病下来,如今就日日汤药侍奉着,都不太能下来的床了,所以过年的时候就主动请辞了。
新族长的人选已经选定了,就是武青巧的祖父武承业。
只不过因为过完年之后侯府一直在忙着办丧事,男丁们又都回了老家,不能过来,新族长接任又是大事,就一直拖着了,直到今天选了黄道吉日,才好议事。
老侯爷武承弼是兄弟三哥,他是嫡长子,二老爷武承业,伤了腿,人还十分的精神健硕,三老爷则是在四年前就过世了,也就是武青锦的亲祖父。
老夫人妯娌几个虽然如今不常见面了,但关系都处的不错。
她们三个老人家由二房三房的媳妇们陪着在暖阁里说话,武青巧就招待武昙和林彦瑶这些平辈的姐妹嫂子在堂屋坐,院子里还有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玩游戏,十分的热闹。
大家的话题先是从林彦瑶的肚子料到武青巧的婚事上。
武青巧已经订了亲了,本来婚期是定在今年四月里,可因为赶上国丧,只能推迟到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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