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的这副做派,比骂人还让人难受,无视的太彻底了。
年轻公子脸都憋紫了,拳头攥得嘎嘎作响。
黄裳依旧无动于衷,那个话之人又道:“这位是姑苏慕容公子!”
“嗯?”
慕容公子?
姑苏还有第二个慕容公子吗?
那不就是慕容复吗?
那他身后的就应该是他的四大家将了。
姑苏慕容复刚刚出世,靠着殷实的家势、高人一等的武功,名扬下。
江湖人称“南慕容”,与“北乔峰”齐名,雄霸一方,为年轻一辈翘楚。
可你也不是官二代呀?哪来的底气这么和自己话?
黄裳这些都是在心里活动,身子却一动未动,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如果真是这里的封疆大吏家的孩子,得罪了,黄裳虽然不惧,但过后还是要费些手脚。
可是你慕容复在江湖上名气再大,但在黄裳面前,从哪方面讲也不够瞧哇。
虽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你这不是真虎吗?
慕容复快憋出内伤了,脸色已经由紫转黑。
可是他们再狂妄也不敢和这帮人动手。如果只是动嘴皮子,他还敢掰扯几句,一旦动手,那后果就不是慕容家能担待得起的了。
慕容复无地自容,冲四位家将道:“我们走。”
转身向外走去。
黄裳就像没看见一样。
但就在他们要踏出这个院门的时候,黄裳道了声:“不自量力!”
这句话一点儿声都没收,所有人都听见了,慕容复也听得清清楚楚。
跟着黄裳周围就发出一阵阵嗤笑,而慕容复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身,反而快步离开。
黄裳周围的嗤笑之声更大了,慕容复离开的脚步也更快了。
黄裳心中摇头,这种人处处想装大瓣儿蒜,想凭借家势得到别饶认可,可是真有事了,又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能成功就怪了。
今这件事不用问黄裳都猜得出来。
童贯通知寒山寺清场,住持大师必不敢不听。可是这件事让慕容复赶上了,他觉得要是被大宋几个芝麻绿豆的官儿给赶出去,实在愧对祖宗,就硬是不肯走,还拿出慕容家给寒山寺捐过款修葺寺庙事儿,一定还和住持大师过“慕容家谁都会给面子”这类的话。
李沧海很意外,当初看慕容博虽然年轻,不如黄裳不假,但也是个俊杰,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死了?
李沧海问道:“怎么死了?”
黄裳道:“死撩有十多年了吧,谁知道怎么死的。”
李沧海突然反应过来:“你真的在查慕容家?”
李沧海可还记得当初黄裳点破慕容家的背景,还扬言等自己当官了就查他们,没想到他真的不是笑。
黄裳笑道:“你想哪去了,慕容家不值得我特意调查。”
李沧海道:“当初你慕容家走错了路,现在他家可是出了一个和峰儿齐名的公子,还不值得你关心?”
黄裳笑道:“你就看今这件事他办的,就知道这个人志大才疏,难成大器。”
李沧海也道:“今他栽在你手里,确实栽的有点儿冤。”
黄裳讶然道:“你竟然觉得他冤?对于他来必要的品质就是审时度势,忍辱负重。可是他却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挑衅,有百害而无一利。难道不是活该吗?”
李沧海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叹道:“还是太年轻,但能与峰儿齐名,也应该不是易于之辈。”
黄裳道:“峰儿凭一双铁拳打下下第一大帮的威名,江湖地位已经明确了,他又凭什么与峰儿齐名?”
李沧海也愣住了,反问了一句:“凭什么?”
黄裳道:“这种齐名不过是他为了营销自己,自抬身价,借着峰儿打出来的威名,找一些不相干的人为他摇旗呐喊,吹捧一番,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自己划到和峰儿同一地位,号召力也基本相当。换做是峰儿想搏这种齐名,会亲自打上门去,不直接动手怎么知道能不能齐名?这个慕容公子要是有自知之明,还不算饭桶,他要是自己都信了,那就真是黄鼠狼下豆鼠子——一辈不如一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