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子画悉心照料,花千骨的病去的也快,第三天早上就生龙活虎地跳下炕,吵着去做早饭。
被逼着又喝了碗药,花千骨苦的直吐舌头,张嘴吞下他递过来的糖块。
秋日的小院倒是凉风习习,花千骨搬了板凳出来坐着吹风,白子画出来给她披上件云缎罩衣。
院墙是稀疏的篱笆,不时可以看到村民三两经过的身影,花千骨脑子转几个圈,想到林那天盛情相邀她有空去她家坐坐,就在村西不远,立刻动了心思。
起身,把罩衣脱了递给白子画,她自己则跑进屋换上碎花小袄,粗粗梳了发髻,出来和白子画说了声便出门作客去了。
正是丰收的季节,家家户户大多都没人,花千骨顺着田地的方向走,果然看到许多村民辛勤劳作,天气虽然凉爽,他们依旧满头满脸的汗,干得热火朝天。
可巧遇到林扛着镐头回家,花千骨忙迎上去,嘴甜地喊了声大姐。
做仙的啊,一定要服人间的老,得叫姐,必要的时候大娘啊奶奶啊都得叫。
林对她印象颇深,亲亲热热拉住她手,邀请她去她家吃午饭。
花千骨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在回她家的路上知道她下午还要下地干活,忙道:“我家毛驴闲着也是闲着,大姐有需要的尽管叫人去牵,还有告诉大家,要用驴子和我夫君说声就成,不管我们住多久现在大家都是邻居啊。”
“夫君?”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道,“你是说你家当家的吧!诶,诶行,我告诉他们,等收成过了全村一起请你们夫妻吃饭。”
花千骨捂住嘴巴偷笑,嘴上说着不用客气,心里还在想那句‘当家的’。
这个称呼她倒是头一次听到,还不错
“要请!一定要请!对了前两天怎么没见你出来?”
花千骨如实相告:“初来此地水土不服,身上不太舒服,躺了两天。”
林上下打量着她,猛地一拍大腿:“傻姑娘,你这是有了吧!”
那劲头,分明是把她当成初初新婚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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