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起身笑言,‘琴棋书画’和‘茶’都有了,‘柴米油盐’也不能少,做饭去。
挥手净了用过的茶具放回原处,白子画随她进了厨房。
篱笆栅栏外往来的村民一直都有,既要‘入乡随俗’,结界当然也撤了,凡是路过的都爱往他们院里瞧上一眼,好奇又艳羡。
隔壁,宋坷一直坐在门槛上出神,突然觉得小时候贪玩,不去学爹让他学的那些琴棋书画,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里子面子都被比的一塌糊涂,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毕竟云泥之别,他会喜欢隔壁温柔的大姐姐,不会喜欢这样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花千骨。
宋坷毕竟是知县家少爷,这样的白子画和花千骨落在他眼里是高不可攀,落在其他村民眼里,便真是高山仰止。
因他们一举一动都和土生土长在这村子中的人天差地别,大家不敢接近又都忍不住暗暗关注。
日子长了,他们发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比如花千骨哪有那么多碎花衣服,她也不愿意一直穿着,偶尔穿一件湖蓝色的烟罗望仙裙,白子画怕她冷给她披了织锦的素雪斗篷,乡下人们哪里识得,只道是光鲜无比,衬的那人都像玉一样。
比如晚上白子画抱着花千骨在院里看星星,抚了首曲子哄她安眠,伏羲琴带着穿透力的柔和琴音,整个村子的人,就算在自己家中,大气都不敢出,只屏息听着,几乎被掠去全部心神。
比如他们夫妻俩一起在厨房做饭,没多大功夫女人竟然出来了,大摇大摆坐在院子里等着吃饭,端饭端菜都是男人干。
据说还有人看到男人喂她吃东西,两人肆无忌惮的搂抱,一时私下的议论更甚。
山村里的女人,也是女人,会羡慕,羡慕多了就是妒忌,在三从四德的世道中和山村闭塞的环境下,男人无不粗鲁,又哪里见过被男人这样疼的女人。
于是有人说,连吃饭都要男人喂的女人,她还能干什么?
也会有人帮腔,比如林,说那是人男人乐意,跟你们有半文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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