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议论花千骨不会不知道,但她不在乎,一来他们大多是善意的揣测,二来,她还有几分小小心思里的得意。
白子画更不用说,从不尔会他人言论。
如此小半个月,白子画每日为聚魂钉加注一次灵力,法力全失的法宝恢复速度令人咋舌。
这日清晨醒来,花千骨下腹酸痛,额头跳了几跳立刻跳下去找她的卫生带。
刚睡醒,她还懵着,下去才想起来就搁在壻鼎里,花千骨懊恼地拍拍额头,自己跑去角落换好,回到炕上扑通趴下瘫成一团。
这些年被师父补太多,来癸水时肚子疼是不疼了,就是腰酸,往下坠的难受,这个也没办法。
抬手把她搂过来,白子画手搁在她小腹上轻揉,算了一下开口:“怎么又提前了四天?”
“身体太壮了。”花千骨拖着长音的声音。
白子画低笑一声,拍拍她头把她身子正过来:“别闷着。”
“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红糖姜水。”
“少放点姜。”花千骨伸着根指头谈条件。
捏捏她脸,白子画起身下地:“好。”
迷迷糊糊,花千骨果然又睡了过去。
悬在正南方的聚魂钉掠过一片红影,在早上的日光下,很快湮灭了踪迹。
再醒来,花千骨有些恍惚,姿势不协调的下地,下意识扶着腰“嘶”了声。
矮桌上果然搁着碗红糖姜水,花千骨端起来喝了,坐了会儿才觉得缓过来些。
从壻鼎拿衣服,想到这几天穿的都太素,她拿出一件碎金红梅的曳地红裙穿上,对着铜镜嫣然一笑。
许是觉得红裙太艳,花千骨上了妆,虽说她素面朝天居多,该有的也都随身带着。
难得化妆,花千骨坐在镜前,神态妍丽,婉然梳妆。
细细描了黛眉,敷了海棠粉,涂上惑人的胭脂,连眼角都施了薄薄一层,随着目光醉人心神,唇脂更是丹蔻暗红的深邃。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根柔软的粗树枝,在她白皙素净的指间上下翻飞,不多时便编成两只发簪。
这样的簪子插在发间,点上几朵海棠花,花千骨的倾城之色凭空多了几分妖冶,虽美,却不是高不可侵的,仿佛唾手可得。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