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走得急,走到门口险些被更急的溯祺撞到,溯祺无暇顾及,瞬间不见了踪影。
花千骨摸摸鼻子,转身进屋。
屋内,白子画端坐于地,周身晕着银色光圈,额上渗出细密汗珠,神情淡然。
花千骨拿着手帕为他擦拭,不无担心:“师父,没事吧?”
毕竟是禁术,不是小打小闹,本就在逆天给叶落续命,她怕他身子受不住。
白子画摇头:“没事。”
真气稍有亏损,稍加调息便可恢复。
她那诅咒,不伤不灭,当真不是白下的。
“溯祺他想起来了?”
“嗯。”
“是他自己,还是甯曦下的整个术法?”
白子画就着她手臂站起:“他自己,甯曦的术法波及太广,想解除须得从叶落身上着手,现下却没有那个必要。”
花千骨黯然,是啊,没有必要,她快死了。
门外忽地一阵响动,白子画花千骨对视一眼,相携过去。
“落落,落落你在哪儿啊?答应我一声,我错了!是我错了!”
院里,溯祺正像个没头苍蝇一眼乱转,眼神惊惶。
花千骨诧异:“她就在那个房间啊!”
溯祺猛摇头:“她不在这里,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夫人!”他几步走近花千骨,被白子画拦住,“她去哪了,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她是不是在躲我?告诉我啊!”
花千骨忙凝神搜寻,果真没有,一时间也慌了神。
“不可能,她刚才还在和我说话的,怎么可能不见了!仙尊,您可知道她出来?”
石凳上的老仙者惊愕:“并无人出去。”
溯祺后退几步,神色几欲崩溃:“龟息术,她竟然用了龟息术……落落我给你看那些术法不是为了让你躲我的!”
一声怒吼,溯祺身影疾风般消失。
白子画眉头蹙起:“你和她说了什么?”
花千骨慌乱不已:“我把真相告诉了她,我觉得他们最多还有两天,就不要浪费在这个误会上……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眼眶泛红,自责不已。
白子画低叹:“不怪你。”
若她不告知叶落真相,溯祺必定不会说,那么叶落至死也不能解开心头的结,至死都会心存疑惑。
“那怎么办,找得到她吗?”花千骨抓住他袖子。
“她身上存有我的真气,找她不成问题,去叫孩子们。”
“和孩子们一起?”
白子画点头:“嗯,不用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