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天气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都知道和白子画有关,可无论旁人怎么追问,白子画都闭口不答,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
倒是笙箫默,终于配好了轮回殁的解药,练成药丸拿给白子画。
药丸放在小木盒中,白子画仔细端详许久,把木盒盖子合上,递还给笙箫默。
“师兄?”笙箫默不解。
“暂时由你保管,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白子画呷了口茶,淡淡道。
笙箫默挑眉:“原因。”
当初一个劲儿催他的是他,现在又不要了,什么情况。
“到时你自会知道,保管好。”
白子画御风而去,留笙箫默一人胡乱猜疑。
他这个二师兄,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绝情殿,花千骨正倚在桃林软塌上乘凉,怀里抱着哼唧兽,白墨然白依然一起围在两边给她讲故事。
白子画翩然落地,花千骨喜道:“师父你回来啦。”
“嗯。”眸子比阳光还要温暖,白子画径直走到她身后,拿开碍事的枕头,让她靠进他怀里。
孩子们早已习惯,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白墨然继续讲山海经的故事,白依然订正他的错误。
又讲了小半个时辰,日头愈发毒辣,已是正午。
花千骨被晒的昏昏欲睡,白子画理理她鬓发,低头打趣白墨然:“讲故事都能把听的人讲睡着,以后怎么追女孩子?”
白墨然鼓鼓脸颊,想说娘亲又不是女孩子,想说让娘亲困的是太阳又不是他的故事,还想说他家遥遥用不着追,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白子画已经抱着花千骨回房了,他只收到白依然两个调笑的眼神。(你们娘亲在你们爹爹眼里就是女孩子,还是小女孩子……)
回到房间里,花千骨额上隐有细汗,小脸被晒的红扑扑,像一只粉嫩的苹果。
连哄带骗的喂了她几口凉的酸梅汤才放她安心睡午觉,白子画坐在头凝望她睡颜,似已入定。
不要想起来,就这样单纯的快乐,甚至,不要对他生出太多感情,这样以后他暂时离开,她也不会太难过。
现在的她对他,应该只是依赖吧,不是爱。
这样也好。
不管他的想法有多自私,希望她能记起来,能像从前一样爱他,都不能给她解药。
如果是记起一切的小骨,一年后要面对他的再次离去,一定会很难过很自责。
其实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在,他的小骨会很坚强,可他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