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最压倒她的一种情绪不是以上任何,而是害怕。
害怕这依然是梦,害怕他回来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害怕他会再度消失。
这种怕让花千骨冷汗涔涔,冥思中不停的患得患失。
快天亮时花千骨收到了洛汀儿的传音,说的自然是白子画回来的事。
洛汀儿也激动不已,花千骨小声安慰她几句。
末了她说,再有半个时辰就到长留山。
收了术法,花千骨抬头,白子画正看着她。
眼神向四周飘忽几圈,花千骨抿抿唇:“是汀儿,她和杀姐姐要来。”
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妹夫,她也只是在调侃中说几句,平时还是习惯叫姐姐。
想到这个,花千骨又说:“她和杀姐姐已经成亲……快七十年了吧。”
白子画摸摸她脸:“嗯,我知道。”
“知道?”花千骨奇怪。
“师弟说的。”白子画都推给笙箫默。
花千骨点点头,不动声色避开他手,想来小师叔什么都和他说了。
等等,什么……都说了?
顿时紧张,局促的开口:“他什么都说了?”
“没有,他说的很笼统,”白子画淡声,目光却灼灼盯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他该说的吗?”
花千骨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白子画面上看不出情绪,手上稍微用劲便重新扭过了她头,捧在掌心。
知道她不会说,他并不意外,比起来她眼里的不安疏离才是最刺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