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手虚抓,被剑气与周围建筑分割开,未受火焰波及的紫金楼内飞出一把刻有牡丹花的红木交椅,落在三丈开外的地方,走过去坐下,命令黄瓜解开绳子,点着脚上沾了点灰尘的皂靴外侧鞋帮:“过来给我清理干净。”
徐渭熊披头散发,鲜血淋漓趴在地上,咬了咬牙,推动伤痕累累的手臂,一点一点往前爬,脏兮兮的亵衣和白裤在落满飞灰的街道留下长长的拖痕,费去一盏茶才到他面前,刚要伸手去拍,楚平生躲开了:“你的手太脏,用舌头舔干净。”
她垂下头,被鲜血汗水以及后背碎肉浸透打捋的发丝垂落,遮住眉眼,就这么停顿片刻,果然伸出舌头,像条母狗般把他脚上沾的灰尘细致舔掉,快完成时,唇角的血不小心沾上一点,被楚平生一巴掌扇到旁边,后背接触地面,疼得惨如杀猪。
“父亲被徐骁逼死,母女在战场上当着众多士兵的面,给陈芝豹无比羞辱地拖死,你却心甘情愿为徐家做到这种地步,世上再无如你一般下贱母狗,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做条母狗吧,哪天你不乖了,我就去折磨徐骁和徐凤年。劝你不要冒险,这两个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楚平生说道:“把她拖回去继续打。”
“公子?”
“我说过,一千二百三十五鞭,少一下都不行。”楚平生拿出一个红漆木盒丢给绿蚁:“里面是我借武当丹炉新练的灵药,比你刚才喂她的更好,两颗足矣,够她坚持到最后了,记住,以后不要可怜她,就拿她当一条母狗待,剩菜剩饭给她吃,再搞条狗链子拴上,你们谁若把她当人,就跟她一起做狗吧。”
赵凤雅吓得后退半步,被一块破砖绊倒,赶紧收拢袖子爬起来,有一种自己这样也不错的感觉。徐渭熊作为胭脂榜副榜榜首,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在文人士子中的名气远在她之上,如今沦为林青的一条母狗,她是公主变丫鬟不假,可林青终归是拿他当人待的。
楚平生经过陈芝豹身边时讥笑道:“怎么样,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别人脚下的母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棒?”
陈芝豹的舌头被他割了,说不出话,只是呜呜发声,满脸怨毒看着他。
“好了李义山,现在碍眼的家伙都处理了,来谈谈善后的问题吧,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带着一颗把北椋徐家玩儿到全族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的心情来到陵州的,如果不能让我快乐,接下来的事太无聊的话,明天早上,徐骁可能就会是后门爆裂,等待北椋男性一个一个从他身上起来的结果了。”
李义山的嘴抽了抽,大凡绝世高手多自持身份,要报仇,一刀下去把人杀了也就算了,可对面的年轻人就是异类,像个为折磨人而生的魔王,完全没有做人留一线的想法。
“你如此行事不怕遭天谴?”
“天谴?”楚平生抬头看天,火还在烧,火势很旺,黑烟腾腾,把天盖住一半。这问题问的,谁家魔王会担心遭天谴?
“据我所知,青州林家已经被灭族了吧,李义山,你没有拿这件事反击我,打击我的情绪,是不是忍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