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华,荔水中学高三8班学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老是做一些怪梦,梦中总有一个身穿红妆头戴凤冠的女子向我招手,或远或近。每次场景都不同,有巍峨的宫殿,也有吵杂的街;有繁华的大都会,更有荒芜的坟边。而那红妆女子,是唯一的不变。
仿佛是在遥远的过去,又仿佛近在眼前。每次我想看清楚她是谁时,却总是看不真切。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女子脚踝上的那串铃铛。
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每次梦中醒来我总是泪流满面。无边的黑暗侵蚀而来,无数次梦醒的边缘,都有一股钻心的痛。搞得这段时间上课也总是心神不宁的。
高三要补课,基本上一个月才能回家拿一次生活费。今天是周六,最后一节化学课,大家都没有了听课的心思,即便在看着课本,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或浮躁,或坐立不安,都只为了等那一声下课铃声。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此时已经是四点五十,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我索性合上了书本,爬在桌子上睡了下去。因为我是坐在最后一排,又加上高中都是把书本堆在课桌上,堆得高高的书本完全当住了老师的视线。就算是看到了,
老师也会非常识趣的不去管那些后排学生。都是拿那么多工资,他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去理会那些自我放弃的人。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叮铃铃……”一声铃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原本以为是下课了,可看向四周时才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原来已经六点了,这是停止活动的铃声。一般这个铃声响起都是为了提醒那些在打球,
跑步或者是做其他运动的人该去吃晚饭,该去洗澡了。
站起了身子,穿上外套我准备去搭车回农村的家。都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车。
从教学楼下到操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天边夕阳收去了它最后一抹余晖。这个时候学校里面的人已经很少,农村的都回去拿生活费了,而城市的都去开房了,不去开房的也去开包准备给哪个农村妹下药了。
看着已晚的天色,我在想到底还要不要回家呢,不回的话身上还只剩下八十块钱,只够两个星期的伙食,而下次放假是四个星期后,这意味着有两个星期是需要靠喝西北风度日的。可惜现在是夏天,西北风都没得喝。还是
回家一趟吧。
来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六点二十了,本来打车过来只要五分钟就到了,可惜打一辆黄包车对我来说都是奢侈。我所在的小县城还没有城乡公车,要回到乡下都是乘坐私人的面包车,所以不会像公交车那样很晚还有车,所幸的是,当我
来到车站的时候还有最后一辆末班车。给了司机四块钱我便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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