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厢兵已经完全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一边是听命于他的知府大人,一边是振振有词的粮务专使,也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朱世庸的目光在呆如泥塑一般的厢兵和衙役中逡巡,眼光如芒刺,每掠过一人,那人的身子便明显的一抖,生怕被朱世庸选中。
朱世庸的目光停留在用怀中抱着的稻草挡住脸面的一个身影上,闷声喝道:“刘仓司。”
刘大郎欲哭无泪,心头大骂,老子都用稻草遮住脸了,你个老狗还是选中了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奶奶!
“卑职……卑职在!”
“你去点火。”朱世庸冷冷道。
“这个……卑职觉得……柴禾似乎不够,怕是火势烧不起来。”
“住口,连你也敢违抗我的命令么?”朱世庸将手中滴血的钢刀缓缓举起,慢慢走近刘大郎。
“卑职……卑职岂敢!”刘大郎胆战心惊,忙放下柴草,伸手在旁边的士兵手中接过火把,一步步往堆着的柴草堆走去。
离柴草堆十步之遥的时候,苏锦使了个眼色,王朝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飞手一扬,一道寒光飞过,匕首正中火把燃烧的部位,顿时火星四溅黑灰乱飞,飞灰四散落在刘大郎的头脸脖颈上,烫的他一阵乱叫乱跳,火把却没有熄灭依旧噼噼啪啪的烧的正旺,刘大郎只需举手一抛,整座厅堂就将成为火海。
苏锦道:“刘仓司,我这可是念在故人之情,若非你我相识一场,这匕首取得便是你的喉咙了;你当真执迷不悟么?你和朱世庸之间的勾当当真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么?你可认识孙小六么?”
刘大郎一愣,孙小六正是自己在州府大牢当牢头的时候的一名狱卒;自己高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跟原来的狱卒们联系了,却不知苏锦为何提起这个人。
“我只说两个名字与你知晓,剩下的话你自行琢磨,第一个名字便是孙小六,第二个名字便是吴五哥;如果你够聪明,自然明白这之间有些什么联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苏锦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刘大郎的心中,刘大郎不是傻子,孙小六和自己同为狱卒,自己去勒杀吴五哥的那天晚上,孙小六正在里牢房当值,虽然自己灌了他些酒肉,动手的时候孙小六鼾声如雷;但出来的时候,孙小六却不知去向;后来寻见他时,他推说是尿尿去了,自己当时也有些慌张并未多想,现在想起来孙小六的表情有颇多不自然之处。
苏锦既然将孙小六的名字说出来,很显然定然是从孙小六口中套出什么了,十之**自己宰杀吴五哥的情形落入了孙小六的眼中,而苏锦对这一切已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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