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半响无话,沈若风乖觉地退到一边,抬头望天,这个时候,她居然有点想念谢瑾瑜。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果然,情郎什么的,还得是自己有,才不会艳羡别人。
一行人下了山,安顿了下来,沈芳和沈若风到了落脚点迫不及待地洗漱了下,整整洗掉了两盆黑水,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晚上沈芳正研读脉案,冷不防门被人扣响,净空愁眉不展前来,欲言又止。
沈芳率先解围:「我猜测,你那个朋友不会有事,我捆她的绳子是咱们在井底的绳子,你也知道,都糟了,她只是毁容,武功没失……」
樊思暖点头,「我知道,是你又放了她一条生路。」想到挚友的遭遇,她长叹一口气「她就是执念太重了……一心想要复仇……」
沈芳点点头,了然道:「每个人
都有自己的执念,和选择。不能强求。」
说起来,她们三个人的命运有些相像,都因为宁帝与父母失散,只是沈芳的运气要好于樊思暖,樊思暖的际遇又好于陈朝桐。
当沈芳看到陈朝桐的眼神,就知道她俩其实是很相像的人,自己对于宁帝,也是恨得牙痒痒。宁帝对于天下百姓或许是个好皇帝,可对于她们几人或者是她们几家。
想到至今被宁帝圈禁在牢里的爹爹,沈芳就心口疼。
如果她爹遭遇了不测,她都不知道会做什么。所以她没办法说教陈朝桐,她所经历的一切,沈芳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定然是不容易的。
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好在樊思暖也只是担心陈朝桐的安危,螳臂当车,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弱女子,唉,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她命苦。
一夜过后,一大早,沈芳和樊思暖刚洗漱完毕,吃好了早饭,刚出了院子,就收到消息,陈朝桐连夜被逃走了……
沈芳面色不变,净空念了句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太子刚刚陪着沈若风走出院子,也看到了她们俩,太子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沈芳一眼,沈芳大大方方任其打量。
太子终于收回了视线,刚要走到前院,一个人影率先冲了进来:「给太子哥哥请安!」
——这个声音!
沈芳吃惊地转头,却正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逆光而立。
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注视,那人也不闪不避,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好久不见,沈芳。」
「魏婴!」沈芳睁大了眼睛,才认出他来。
当年,魏温去世,魏家抬棺回老家安葬,自从魏温过世,魏家低调了很多,鲜少在京城露面。而沈芳一直在神医谷学医,两人幼时一别,一晃居然这么多年了!
魏婴整个人如同玉面书生一般,风流个傥,自古才子自风流,他径自在那一站,就很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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