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赏给了小乞丐两个铜板。
这才跑到马行,买了一匹马。她赌无论多嚣张的王爷,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在天子脚下四处抓捕她。
她骑上马,直奔最近的东门,快马加鞭出了城。
神医谷在京城的南方,东门其实有些绕远,她上次走的是南门,她怕王府的狗腿子在南门守株待兔。
果然,东门并没有埋伏,她出了城门就快马加鞭,直奔着神医谷去了。
京城太过危险了,以后没有师父跟着,她还是不去了吧。
她纵马跑着,心想,这京城里的疯子实在是太多了。
马蹄嘚嘚,晚风猎猎,她扬鞭疾驰,马蹄踏得一路尘土飞扬。
夜幕降临,寝殿屏风后,一盏盏琉璃灯下,国舅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脸上是放纵之后的满足。
帷幕下,女子瓷白的皮肤在灯光照耀下,眉目如画,长发如墨,玉臂如藕,洁白无瑕。
国舅本已要离开,又回头见她睡得香,刚才两人握云携雨,共赴巫山,显然她已累及,沉沉睡去。
曹明忍不住又钻进帷幕给她盖上了寝被,又轻手轻脚的放下床头的帷幔,这才玉簪束发,迈步离去。
门外已有人久候多时,正是谢云。
「话可传给樊太傅?」曹明面色淡淡。
「话已带到,可樊太傅执意如此,他言明取录公正,问心无愧,不愿违心。」谢云声音发颤。
谢云看了看国舅,忍不住求情:「恩师——」
曹明又问道:「魏温可有上奏?」
谢云摇头:「听闻魏公也给樊太傅下了帖子,可樊太傅推拒了,魏公身子这几日不好,下不了榻了……」
魏温若是上不了朝,恐怕没人给樊公求情了。
曹明长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求情?方九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这个江山,姓李。」不姓曹。
生杀大权,凭得都是皇帝的心意。
曹明拍了拍谢云的肩膀:「为臣也好,为将也罢。所谓的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不过也只是帝王棋盘上的黑白子而已……」
「此次恩科,的确是秉公录取,南方学子的确是文采取胜,樊公并没有藏私,」
「可如今北方学子闹起来了,都说榜单公平,世上哪有完完全全地公平?」
南方富庶,北方萧条。樊公的确是没有科场舞弊,春闱结果就是北方举子榜上一人也无。
北方学子不依不饶,御史不断上奏,宁帝下旨重审核查。
宁帝私下里,也点播了他们,加几个北方的举子,却被樊公以文采不够推拒……
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起风了……」国舅抬头望天,今日夜色乌云遮月,看得人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事情闹成这样,必不能善了了。该提点都已经提点了,剩下的就随他去吧……」国舅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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