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那胡蝶亭长居然给咱家贺了一万钱耶!”
吕府后院,吕媭欢快地跑进厅堂,坐到吕雉身边跟她分享刚才在前院听到的趣事。
她笑嘻嘻道,“这一次胡蝶亭长额头没有胡蝶了,不过他那把美髯须不见了,昨日瞧着还有,我猜肯定是昨夜烧火的时候被点着,哈哈哈,他那胡子又密又长,烧着烧着是不是可以把下巴给烤熟?”
吕雉扑哧一笑,她瞧了眼堂上一众贵族女眷,压低声音说道,“烤熟了也不能吃!此人好似十分倒霉,每一次要见父亲前总会出意外,上次父亲还夸他那美髯须好,没成想就给烧没了!”
吕媭撇了撇嘴,“那色痞,活该被烧,昨日在市集看见你,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也不看他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老天看不过去了,一把火给他烧干净,看他还如何入父亲的眼。”
“确实活该!”
想起刘邦两次看自己的眼神,吕雉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懂男女之情,但能感觉到那个眼神中透出的不纯洁。
吕雉又问,“你方才说他贺了一万钱,他一个亭长哪里来如此多钱?”
“这我哪里晓得,或许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出的。”
吕媭凑到吕雉耳朵旁,神秘兮兮道,“那是个年轻男子,我刚才仔细瞧了,模样极为俊朗,阿姊要不要偷偷跟我去看看?”
吕雉不以为然道,“再俊能有咱大兄俊?”
“这……没法比吧?但我觉得大兄只适合华服,驾驭不了他那身粗布麻衣。”
吕媭想了一下形容道,“那是一个能把褐衣穿出贵气的男子!”
看她一脸的花痴像,吕雉揶揄道,“阿妹莫不是对那人一见钟情了?若真如你所言,父亲必然会给那人相個贵人之相出来,你若去求父亲,他或许会同意把你许给他。”
吕媭轻锤了一下吕雉,一脸娇羞道,“我才十三,阿姊没许人,如何能轮到我?”
“你两姊妹在说什么悄悄话?说出来让我等也乐一乐?”厅堂上首,吕母见二人一直在下面窃窃私语,好奇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