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尉惭愧道:“臣时不在城中,故不知也。想少数吏士,仓促闭城而守,亦未可知。”
信陵君心中恼火,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官员,要他何用?!但脸上并不露出来,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道:“诸先生若有不明,尚请卿等教训!”
张辄道:“贵二府及常居城中,有口几何?”
启封令道:“臣府口常二三百人,皆常随子弟,别无外人。”
启封尉道:“臣府口一二百人,皆常随子弟,亦无外人。另募府兵一卒,以子弟为伯、什,皆忠厚老成之辈,别无外人。营中尚有营吏,皆老弱武卒,或家远难归,或并无妻小家眷。尽皆潦倒,但得一食一宿而已。”
张辄道:“家眷各有几何?”
启封令道:“臣家眷尽在乡里,未敢至任。女眷不过姬妾数人而已,聊备枕衾。大略皆启封良户出身。”
启封尉道:“臣亦如之。”
张辄道:“城之陷也,尊家子弟何在焉?”
启封令、尉皆道:“自身难保,焉望其他,想尽陷秦手,有不可言者也。”
张辄道:“秦人东来,尊府先得其信否?”
启封令、尉道:“未得其信。秦如从天降。”
启封尉补充道:“臣等关防,从鸿沟下三十里起,至启封界而止。其西尽魏地,非臣关防所在。臣等未闻诸关报警,以是不知。”
张辄道:“南关于启封前二日失陷,尊府亦未闻乎?”
启封令、尉皆道:“未得关报!”
其他几位先生也问了些话,皆不得要领。
信陵君岔断他们的问话,直接问道:“启封道路四至,可得闻欤?”
这一问可能问中了他们知道的领域,两人连比带画,相互补充,很详细地说明了启封内外的道路详情。信陵君的脸色稍稍有些开霁。
已经有门客来报郭先生和靳先生已经回来了,启封令、尉想要告辞,信陵君不让,要门客请诸先生先休息,少时入府进餐。然后对启封令、尉道:“营中少食,愿与诸卿共之。少时还有疑惑请教,愿暂留。”二人不知所以,只得留下。
晚餐依然很简单,只是一碗粟粥,一碟干果;由于仲岳先生的特别关照,送到堂上的粥里加了些盐梅。由门客们一一以小案托举着送到堂上。不久,仲岳先生将郭、靳二先生安排上堂进餐,跟随的门客只留在院中。仲岳先生自己也没有上堂,坐在院内和普通门客一起进餐。
与启封令、尉二人见过礼,郭、靳二先生在信陵君身后坐下。信陵君介绍道:“二先生奉大夫令,夜探敌营,至今方归。”
启封令、尉皆躬身道:“先生辛劳!”
信陵君道:“二公皆启封故吏,先生探得之情,可扼要报之。”
二门客皆应喏。靳先生先道:“臣沿水道,探韩郑之粮秣,并无阻碍,直入启封,就由商贾搬运入仓。粜粮所得,乃启封商铺所予之简。简上文字则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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