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道:“魏既无御秦之力,将以何奉而退秦耶?”
段子干道:“魏愿献南阳以和之。”
魏冉眯着眼道:“秦去岁已得温,南阳得其半矣。今复献南阳,犹不及去岁之奉也。”
段子干道:“臣所献南阳,非晋之南阳,实楚之南阳,乃在宛、叶间。”
魏冉和胡阳均一挑眉头,盯住了段子干。
段子干道:“魏于楚南阳有犨、昆阳、鲁阳诸城,富于盐、粮,乃取之于楚,固非魏之所有,今皆奉于秦,以效其诚!”
魏冉道:“既献其城,当得山川之图。”
段子干道:“臣固当予也,未知其称穰侯之意乎?”
魏冉道:“魏献楚南阳,足见其诚。其余皆细事耳!”
段子干行了礼,出去,少时与一郎官捧一木匣进入。打开木匣,准备取出其中的地图。魏冉制止道:“且稍俟。山川图谱既至,不当于此开,秦有虞人者,专一司之。”
段子干停下手。胡阳叫道:“士来!”一名武士进来。胡阳道:“护郎至虞人营中,共阅其图。”
武士对郎官行礼揖让。郎官复将木匣关上,捧在手中,跟着武士出去。
魏冉道:“魏和意之诚,于段子可知。孤有私情,或可请矣?”
段子干拱手道:“愿闻穰侯之请,自当尽力。”
魏冉道:“孤有封地在陶,而孤久居咸阳,封在穰城,距陶千数百里,其间皆魏地也。孤每思通陶,而不敢犯魏境。敢请魏王加恩,允臣与陶通。陶之?可及于臣,臣之使得通于陶。其可得乎?”
段子干道:“穰侯这之使通于陶,臣可必也。陶之货通于咸阳,敢请于王。”
魏冉道:“王或无碍也,若信陵君阻之。”
段子干道:“穰侯之言是也。”
魏冉道:“若信陵君或阻之,王但有所需,臣必效也。”
段子干道:“喏!”
魏冉道:“前与魏盟,信陵君虽盟而不信;然今犹当盟也,当与谁何?”
段子干道:“秦、魏之盟,当告于王。”
魏冉道:“今者之盟,与去岁不同。去岁但云誓不相侵,不旋踵而魏将侵秦。今岁之盟,当约以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一国受攻,他国不请自救之;一国出伐,他国不请自助之。勿得后也。”
段子干道:“若自相攻伐,奈何?”
魏冉道:“群起而攻之。”
段子干道:“诚所望也。”
与魏的谈判几乎没有费力,这让魏冉心情大好。送走段子干,他叫上胡阳和白起,道:“信陵君复封于管五十里。管民才一邑,奈何可得五十里耶?”
白起道:“非吾所能知也。”
魏冉道:“胡卿知其处,或当一行。”
白起道:“入魏地?”
魏冉道:“是必武安君护之,乃得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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