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从梳妆台上将刚刚从头上拔下来的赤金玉掩鬓拿在手里把玩,也从镜子里同扶柳对视,道东兴和东元好象还没有对国公爷提过此事。你们俩已经心里认定他们了?”
扶柳闻言嘟了嘴,道东兴说,过了年就向国公爷提。可是国公爷这一向忙里忙外,都没有功夫坐下来说这些闲话。”
贺宁馨一动不动地微仰着下巴,让扶柳将一个银镏金鸾凤牡丹分心插在她发髻的正中,微闭了眼睛道你和扶风都莫要着急。我定会为你们寻一门好亲事,妥妥当当地嫁出去。——以后东兴再来找你,你可得把这话跟他说清楚,不要再私相授受,私下来往。”声调虽然不高,语音却很坚决。
扶风从偏厢的衣帽间里寻了件红狐皮里子,海棠红锦缎面子的通袖大袄和一条玄狐皮里子、藏青色金丝绒面子的八幅湘裙,正抱着衣裳站在门口。
听见贺宁馨对扶柳叮嘱,扶风赶紧,低头站在贺宁馨身后,道教诲得是,奴婢记住了。”
扶柳此时已经收拾好贺宁馨的头发。贺宁馨对着镜子照了照,见那牡丹分心十分富丽堂皇,正好配扶风拿的两件大毛衣裳,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梳妆台前垫着火狸皮褥子的织锦缎杌子上转,看着的两个贴身大丫鬟笑道你们也不用摆出这幅样子,我不过是给你们提个醒。——女儿家,本来就比男人容易吃亏。若是全心指望男人,不懂得保护,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心思,免得以后伤心失望,觉得所托非人。”
扶风和扶柳都郑重地点点头,道说得是。”
贺宁馨起身站到一边,伸开双手,看着对面的扶风和扶柳道等你们订了婚,再大大方方地往来,我不会说一个字。——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们可要收着点儿。”明显是在提点扶柳,不要跑去东元那里做出些出格的事儿。
扶柳想起先前一时气恼,对着扶风说,要去东元那里,把那些sāo蹄子做得鞋扔出去的话,肯定是被听见了,才有这一番敲打,更是羞愧难当。
扶风赶紧帮贺宁馨帮外面先前穿的薄貂皮短襦衣裳宽了下来,套上红狐皮的大袄,又解了原来的夹棉湘裙,换上玄狐皮裙子。
“这还差不多。这几天真是太冷了,之前还以为冷的日子都要了,便让扶风把大毛衣裳收了起来,谁知还是太早了些。”贺宁馨笑着在镜子前照了照。
扶风看了扶柳一眼,有几分犹豫。
贺宁馨回头看见,嗔道扶风你今儿是啦?也吞吞吐吐起来?”
扶风像是下了决心的样子,对贺宁馨道先前东兴说得不清不楚,生气是应该的。其实这件事,东兴跟奴婢说过不止一次,以前奴婢觉得东兴是小题大做了,可是今儿收拾起的大毛衣裳,奴婢才想起来,今年过年前府里进了一批上好的毛皮,国公爷让人专门挑了两块红狐皮子,一块紫貂皮,另外放了,等过年送年礼的时候,一道手送到西南寿昌府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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