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道等明日宋医正复诊,就差不多了。——你母亲不用也行,有我就够了。”
简飞扬还是有几分担心,道你又不善与人争执,卢盈那贱妇惯会颠倒黑白,到时候你说不过她办?”
贺宁馨似笑非笑地道不好意思。这一次,你会你看走眼了。”贺宁馨说不过的人,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出世。以前她很少与人当面争执,一来自矜身份,二来没有必要。很多时候不用她开口,已经有人抢着帮她做了。
当需要她出手的时候,她从来都毫不容情。比如上一次在宁远侯府,帮前世的讨回公道。还有这一次,让简飞振认清卢盈的真面目。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倒下睡了。yī'yè无话。
第二天,贺宁馨特意去关着简飞振的后罩房的那间空屋子里瞧了瞧,见简飞振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居然还能在硬邦邦的青砖地面上呼呼大睡,显见昨天是累狠了。便不再管他,只是命两个婆子好生看着就是。
宋医正来得很早,贺宁馨立时丢下手头上的事情,亲自带着他去给卢嬷嬷复诊。
卢嬷嬷的精神头儿一日好过一日,看上去确实比当初好了许多。
可是宋医正一把脉,还是不断摇头,对贺宁馨道内里还是太虚,你得多弄些温补的药给她吃吃。”
贺宁馨心里一紧,忙道宋医正请明言,不用有顾虑。我们要卢嬷嬷的病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可能好得快一些?”
宋医正十分为难,想了半天,对贺宁馨道不瞒国公,卢嬷嬷的病到了这份上,一半看人力,一半看运气,已经不是药的问题了。”
见贺宁馨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宋医正又进一步解释,道就如同一个纸糊的风灯,在野外风吹雨打这么多年,你再紧着补外面的灯罩,也架不住里面的灯架子已经腐朽不堪,随时有坍塌灯灭的可能。”
贺宁馨失望的脸色溢于言表。宋医正也很不好意思。医者父母心,他痛恨跟病人的亲人说这些话,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隐瞒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贺宁馨宋医正说得是实话,想起要做的事,贺宁馨咬咬牙,将宋医正请到外屋问道宋医正,我想,有没有法子,能让卢嬷嬷清醒?”
宋医正有些吃惊,道她现在糊里糊涂的,其实是一种自保。你,有时候人经历了太大的伤害,会有昏迷或者疯癫的反应,其实是人自身在保护,不去寻死路的一种自然反应。你若是唤醒了她,说不定她就活不下去了。”
说完这话,宋医正立刻明白,也笑了笑,对贺宁馨道我明白的意思了。如卢嬷嬷这样的情况,可以让她受到适当的刺激,说不定就能清醒。就她的身体状况来说,目前还能撑得住,只是,”宋医正顿了一顿,又道如卢嬷嬷这种病,一旦清醒,就离大限不远了。”回光返照的时候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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