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扶着叶宛儿,担忧的说道:
“王妃,您如今一身的伤,王爷也不给您找个大夫来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叶宛儿强撑了许久的身子,终是踉跄着瘫坐在地上。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之前还剩下些生肌金创膏,你去拿来帮我上药吧。”
巧珠将其扶到床上,又取来那药膏,却见叶宛儿露出的脖颈间赤红一片,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红点!
她惊呼一声:“王妃,这......这是什么?”
昏昏欲睡的叶宛儿,垂头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
她微一思索,便想到今日在睿王府时,忽的脖颈间瘙痒难耐,莫不是那时候长的这红疹?
叶宛儿抬手轻轻一摸,那些红疹倒是不痒了,也便没多想。
她趴在床上,忍着身下的剧痛,由着巧珠帮她抹了些药膏。
只是那药膏本就剩的没多少,她身上的伤痕又太多,药膏根本就不够用!
巧珠看着那鞭痕,心疼的直落泪,说道:
“王妃,奴婢去求王爷,就算是不请大夫,好歹也叫人送些药膏过来呀!”
叶宛儿却苦笑一声,说道:
“你没听他说吗?
他不会叫我死,你且放心吧,会有人来送药的!”
是啊,他齐南澈本就是暴虐之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事儿?
她忍着身上的痛,想到今日在睿王府时,那人......
那人亲口下令,命人抽她五十鞭,呵呵,他对她何其残忍!
叶宛儿转念便想到了那司槿星,却是忽的勾唇一笑。
想来,蓝府那老太婆,该是死透了吧?
那可是司槿星的亲外祖母,她的死,必然会让司槿星伤心难过!
只要司槿星难过,她叶宛儿便开心!
她可真想亲眼看一眼,那司槿星哭棂的样子,想来,定是十分有趣!
叶宛儿想到此,便冷哼一声,那司槿星有何了不起?
不过是仗着墨膺王的势,像她这般,只会躲在男人后边的女子,真是不知羞耻!
果然不出所料,齐南晏派人送来了药膏,正与她方才用完的药膏一模一样。
那是济仁堂独有特效生肌膏,叶宛儿却看向那送药之人,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来人,正是王府的蝉夫人,贺莜蝉。
贺莜蝉却微一行礼,推开巧珠,自顾的坐在榻边,一边帮着叶宛儿上药,一边说道:
“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
妾身在府上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清了,王爷他的心根本就不会一个女人的身上。
而王妃,却是自始至终都清醒的很,与其被其他夫人羞辱,倒不如来王妃这里踏实。”
叶宛儿微微扭头看向她,呵呵笑道:“你会来我这里自讨苦吃?
说吧,你到底是何居心?”
贺莜蝉闻言,却是登时便跪在了地上,说道:
“王妃,您不必怀疑妾身,您大可去着人打听。
妾身在那司府时,与司槿星那贱丫头便有不少冲突,妾身只恨不能将其掐死!
妾身今日求了王爷,让妾身前来伺候您,只是听闻您今日被司槿星那死丫头欺负,心中很是为您鸣不平!”
叶宛儿闻言,倒也没反驳,她怎会没叫人打听贺莜蝉的底细?
她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你与她也是有些仇怨的!”
贺莜蝉没再说话,而是细心的将那药膏涂满了叶宛儿背后的鞭痕上。
晚饭过后,司槿星在房中走来走去,直绕的赵大妮放下手中纸笔,问道:
“姐姐,你可是有心事?”
司槿星看向日渐圆润可爱的赵大妮,微微扯出一丝笑,说道:
“每个人都会有心事的,太晚了,你今日的写字就到此吧,明日再继续。”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白芍进来,说道:“小姐,隔壁的司二公子来了。”
赵大妮一听有客来,忙有模有样的行礼告退。
门帘掀开,司槿衡大步进了来,他满面欣喜的叫道:
“二姐姐!”
只是待他落座后,却是一脸奇怪的说道:
“二姐姐,我觉得,父亲似乎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