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缺一听就说道:“自然是好,只是因何你要对我这么好,都是在为我着想?”
云激扬笑道:“种种不顺,都是因为小心愿没有得到满足所致,为什么要质疑自己,而不是给自己鼓励和祝福呢?你难道觉得你这样做不对吗?”
南宫缺道:“当然不是,只是还不能适应。”
云激扬道:“这是自然,很多事情一开始,都会感觉不适应,所以很容易以为是不顺。也需要一个过程的。”
南宫缺默然,他没想到云激扬竟然会让他这么顺利,好像还可以给他更多好处。他也有一点恍惚,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才会顺,还是因为自己的心转变了,所以才会顺利。
云激扬道:“不过这个过程,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去承受的。”
这一句话一出,南宫缺都热泪盈眶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从来什么冷峻灰暗的局面都是他一个人承受着,也想过假如有人帮一把就好了,可是他也不接受这份柔软和脆弱的内心,所以一旦被看见,他都会有意无意地隐藏,然后当扛不住时,他也会显露在人前,可是会很脆弱,只要看到对方的反应一个不对,也就是说,只要不符合他心目中所想的,那么他就会把对方列为坏人,会狠狠地封闭自己的内心,按照想象中黑暗狠辣的观念来行事,对他来说,世界就是这么黑暗,那么以毒攻毒,以暴易暴又有什么不对呢。
只是现在想想,他其实是还没长大,就被封闭了,在某一些方面他是早熟,是拿得出手的,可是根本没有长大,长好,自然免不了出现孩童状态,这时候别人看到有不和谐,有不妥的地方,免不了有一些诧异,而他是受不了那种异常的眼光的。
以前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而现在怎么觉得他的心眼很尖很小,尖锐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所以一致对外,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人家要通过,必须就像线穿过针眼,要人家这样的削足适履,那么谁受得了呀。
别说是人家了,哪怕是他自己,碰到了什么机会,也会很自然地锁紧身子,看上去是很紧张,其实也是把自己当线,准备穿过别人的针鼻,这样自己辗转腾挪的空间也未免太小了,自然会脾气很不好。
而且自己内心这样的设想,不就跟赌博一样吗?搏的是概率很小的运气,这样怎么可能成事呢?
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心量小,把路都堵绝了,所以才会有各种偏激尖锐的设想,会把事情往绝处做,把别人都逼绝了。
假如他宽和一点,对自己真诚一点,愿意接受真实而全然的自己,也接受别人的各种状态,那么怎么会没有路走呢?没有必要做得那么孤绝的,还是凡事留一点缺口,留一点余地的比较好,这样自己也轻松,大家也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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