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为了躲事儿,薛家东躲西藏,史家也急得够呛。毕竟义忠亲王是在南直隶这整整半壁江山上作,孝泽皇后却只能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里面作,这集聚效应,好好的皇宫叫折腾得乌烟瘴气。要知道那时候不幸摊上看皇宫大门这霉催差事的禁卫军头头就是保龄侯史鼏,也就是史鼐和史鼎的大哥。那几年那夹板气受的,让史鼏侯爷真想在皇宫大门口贴个条儿:内有恶妇猛如虎,慎入慎出!
史鼏真担心,真怕哪天有谁忍不下去想攻打皇宫了、或者皇城里那个终于冲破藩篱决定出来祸害全天下了——甭管是怎么翻云覆雨的,他这看大门的妥妥头一个当炮灰啊!
而史家比薛家更惨的还有一点:人丁不够兴旺。薛家八个兄弟,靠着祖上挣下的皇商资格分在全国各地行商,相当于将鸡蛋分在八个篮子里头装,很难被人一网打尽;但是史家只有史鼏、史鼐和史鼎三个,其中史鼏不知怎么的摊上个子嗣艰难,成亲十几年才得一女儿史湘云,而史鼎还没长大,是以,当时全家延续香火的重担便担在了史鼐一个人肩膀上。
是以,史鼐被送到了蜀地避风头,史鼎则负责悄悄转移史家在京的财产,史鼏继续看皇宫,跟皇家虚与委蛇,同时探听第一手消息及时送回家里——他手下好歹几千禁军呢,就算连他自己一块儿拼死了,也能给家人挣下足够的逃跑时间不是?
暂且不提史家俩哥哥,单说史鼎——他负责转移财产。说实话,皇城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幸好当时四大家族还不像现在这般貌合神离,谁家有麻烦,能帮的都会帮一帮。那时薛彬正好在京城,史鼎便跟着他的商队走,靠着皇商的路凭进进出出,因此与薛彬混得很熟。
薛蟠说得唾沫横飞:“你不知道,以前爹和侯爷趁夜赶路,结果遇上山贼了,还好侯爷功夫好,护着爹一路杀得全身都是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呢!”
宝钗听着,轻轻点头:“……原来是患难之交。”
“是呢!”薛蟠还想给妹妹讲点儿“惊心动魄的故事”,却见宝钗移开眼睛似有心事,不由抓抓头,“妹子,你在担心?”
薛蟠不愧是属小摩的,立即觉出他妹子的心事,赶紧安慰:“你放心,史侯爷王子腾绝对不是一路人。史侯爷可仗义了,被山贼追杀的时候都没扔下爹,他是绝对不会害咱们的!还有还有……昨天晚上王家抄家的事儿传进来,他还说了一句‘自作自受’呢!”
宝钗不由奇怪:“不是有说法?京城这史王二家其实是一家,都是勋贵圈里的‘南党’。”
“那是说他二哥。”薛蟠大大咧咧,“他其实跟王子腾不熟,你不知道,他这十年就回来过两次,加起来没在京城住上一个月;这次是皇上特意召回了一堆将军,说是下个月要册太子,让大伙儿都认识认识,以免以后闹出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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