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耽误整体的生产进度,一切都好说!
不过嘛……
丝织厂里的织工,以及分散在各州各府的蚕妇,本来就刻意提高了福利,做为引导百姓消费观念的突破口;
既然如此,给她们两个月的带薪“产假”,又有何妨?
不就几十百来两银子嘛?
我差那点钱么?
“产假”的两个月里,她们穿着绫罗绸缎到处招摇显摆,岂不更好?
“这样吧:挺着大肚子的织工,给她们安排稍稍轻松的工位;
生产前后的两个月,让她们好好地在家里休养,薪酬照发!
再加六十个鸡蛋,两斤白糖;
两个月后,可以带着孩子回厂,优先安排工位!
就这样吧!”
“厂公啊,百姓们都说你是圣人下凡,还真没说错呢!”
“哦?百姓们真的这样说?”
“嗯!”
柳如嫣的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
我去!
圣人?
如果我都成了圣人,那刘瑾、和绅什么的,岂不成了大罗金仙?
这个时代的成年人,不论男女,全都是我赚钱的工具!
让女的带着孩子织布养蚕,耽误不了什么!
又不用我去照顾,还可以腾出一个青壮男子的手,继续给我挣钱!
对我有半点损失么?
对了,刚才,李高不是说,有要事上报么?
“厂公,“金双喜”的香草券,咱们已经收了十八万张,平均的成本是一两二百钱!”
呵!
这么快?
想不到,自己略施小计,那些炒香草券的家伙,全都乖乖交出了筹码!
余下的两万张,到底在谁的手里,已经无所谓了!
“金双喜”,是现有的十几种香草中,最为高档的一种!
不对,应该是售价最高的一种!
每一盒,售价五两银子!
全国各地的皇室宗亲、官员门阀和富户乡绅,若是遇上婚丧嫁娶的大事,“金双喜”必是首选,很有面子!
当然,他们之间的“勾通勾通”,“金双喜”也是首选,拿得出手!
想不到,比自己预计的收购数量,多了八万余张!
既然时机成熟,那就折现吧!
“把消息放出去:前几批受潮发霉的“金双喜”,西厂正在召回;
新一批合格的“金双喜”,即将发往全国各地,数量十分有限;
如果没有及时兑换,只能等到明年的十月!
等价格涨到四两银子一张,咱们手上的“金双喜”香草券,必须尽快出手!
另外,再把消息放出去:售价在二两至四两之间的“青城山”、“都江堰”和“野熊猫”,全都受潮发霉了!
这三种香草券,也给我低价收购!
数量达到八成以上,立刻来报!”
“那……其它几种廉价的香草券呢?何时开始操作?”
“靠!那些券,一张才几文钱,贵的也就几十文!
总量三千多万张,总值也才百来万,劳神费力收来干嘛?
只需把价格高的几支操作好,这就足够了!去吧!”
“喏!”
李高领命而去,宋哲笑呵呵地凑了过来。
“厂公啊,“金双喜”的一进一出,咱们至少能赚四五十万!
如此奇怪的赚钱方式,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物以稀为贵嘛,这还用说?
前年,咱们在山西的时候,稻米和小麦涨到多少钱一石?”
“可是……那不一样啊!
当时的山西粮价飞涨,是因为受了灾,粮食供应不足嘛!”
“我去!
有啥不一样?
任何一种商品,买的人多了,供给不足的时候,价格自然会上涨;
同理,任何一种商品,如果遭到所有人的嫌弃,它的售价自然会降低;
在这种一涨一跌的过程中,只要大胆地逆势而为,必会有钱赚!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胆!
所以,赚钱的只能是咱们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宋哲啧啧惊叹,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厂公,你让找的陶匠,第一批的五百名已经到了!”
靠!
足足等了两个月,终于到了!
赶紧的,把咱的水泥蹲便器、水泥马桶给他们瞧瞧!
呵!
水泥做的蹲便器,我都能卖二十两银子!
水泥的马桶,我已经卖到五十两银子!
若能用陶土烧制,再覆一层雪白的釉面,岂不得卖几百两银子?
如果大批大批地卖到海外,利润岂不更高?
这个大明啊,简直遍地都是银子!
对了,再让他们想想办法,把“瓷砖”给我烧制出来!
有钱人家的地面,肯定要铺瓷砖的嘛!
“厂公,厂公!蜀王在外求见!”
蜀王!
呵!
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派人去建昌卫考察了两个月,真的想通了?
七十来万的工程,给他报价七百万,我自己都提心吊胆!
他,还真敢跟我合作?
管他呢!
既然是送银子,就没理由拒之门外嘛!
不论他投多少钱,分期二十年,慢慢地返还给他!
就跟他说,这是采矿的收益!
只要银子不流出四川,迟早是咱的!
十二年后,李自成攻破京师之时,给他来个一锅端!
到那时候,谁能咬我?
皇太极兵强马壮,咱是惹不起的!
不过嘛,在他打进四川之前,咱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