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儿有何话,只管说来。”
韩王言罢,饱含深意地冲着韩祺点了点头。
就见,韩祺面色严肃,径直走到了赵人面前。
“赵使,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让他尽管来犯,我韩国上下不惧强敌,我们不会在赵王的淫威之下屈服的!我韩国虽弱,却不乏英勇之人,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大王,韩公子这话,是代表您的意思吗?”
“嗯,正是寡人之意!寡人,已经做好了盟秦抗赵的准备!”
“这,这……”
“这什么这,来人,把这赵人和还在蛊惑大王盟赵的奸贼们,一并赶出去!”
“诺!”
韩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群甲士冲进大殿。
他们二话没说,直接把赵人和那些支持盟赵的韩国朝臣,都押了下去。
赵人失魂,群臣惊愕。
任凭赵人和这些朝臣如何叫喊,也没能让韩祺改变主意。
不,确切的说,这就是韩王的授意。
秦百福一下子明白了,韩王和韩祺是在唱双簧,他二人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赵王利用卢生偷国期间,在新郑城内收买的朝臣,给彻底挖出来。
“此计甚妙啊。”
秦百福暗自感慨。
再看殿内,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二的朝臣。
这些人里,还有在该盟赵还是该盟秦的这个问题上,左右摇摆的,当他们看着主张盟赵的同僚都被押走的时候,早就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起来。
更有甚者,一屁股瘫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口吐白沫,闹起了癫疯。
大殿之上,又是沉默了许久,韩王才再次开了口。
“事到如今,想必大家都看明白了,寡人早有盟秦抗赵之决心。今日,之所以让秦使与赵人辩论在诸位面前,就是要看看我韩国这朝堂之上,到底还有多少人能与寡人同心!”
“他赵王迁,欺人太甚!先是安插间者细作,收买文武重臣。接着,仗其国力强盛征伐我国,他这是逼着寡人盟赵,更是想着让寡人的庙堂换成他赵人之姓!这,寡人怎能忍之?!”
“寡人还在位呢!这韩国的庙堂,目前还是寡人的!这么多年来,我韩国都依附于他赵国,听其言不敢违背。可卑微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只有他赵国的步步紧逼和步步侵蚀!如今,赵军都快打到我国都新郑城下了,寡人若再委屈盟赵、依附下去,岂不遭天下之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