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韩相。
“秦使,我家相国想猜猜你心中所想,不知秦使可否啊?”
“大王,韩相若能知晓外臣之意,自然是好事,外臣洗耳恭听。”
“好,相国,既然秦使同意了,你就说说看吧。正好,寡人也想听听。”
“谢大王、谢秦使。”
“老臣以为,秦使之所以让我韩国拖住赵军,是为给秦军与魏军进攻赵地争取时间。这点,关乎战局胜负。也就是说,只要我韩国能把十万赵军拖在新郑,那秦魏两军攻赵,必然会让赵王陷入困顿,而赵王乱则赵军乱,此役可胜也。”
“只是,以我韩国之现状,加之赵军不足三日就可兵临城下,守城已是十分困难之事。所以,老臣猜测,秦使是要大王借助天象,出全城之力,将王城增高加固。同时,城墙四面泼水成冰,再以高耸之冰城,配我韩国之强弩,来阻挡赵军铁骑。老臣之言,不知猜中与否?”
“韩相真乃韩国智者,一下子就猜到了百福的想法。”
“实不相瞒,百福已经算过了,只要韩国能够抵御赵军于整个寒冬,那赵地必会被我秦魏两军分割。到那时,攻韩的赵军也只有回援这一条路了。而赵军撤,则韩国之危可解矣。”
“妙!此计甚妙!寡人这就传令下去,让我新郑的军队和百姓一起出动,加固城墙、运水泼城。”
韩王安喜不自胜,群臣更是跟着逢迎了起来。
“这下好了,我韩国有救了。”
“是啊,秦使这计策甚妙,等我们把新郑城加固成一座冰城,看他赵军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是,除非他们能插上翅膀飞进来。”
“哈哈,赵人都是北方鲁莽之人,哪会这些轻盈之事。”
“说得对,我看,秦使这计策不错,我韩国无忧矣。”
大殿之上,韩国的朝臣几乎都跟着韩王、韩相夸赞起了秦百福。
只有韩祺,虽然也很钦佩地看着秦百福,脸上却还是写满了尴尬。
……
“秦使,不,应该叫少府,少府一片赤心,能为韩国出谋划策,寡人甚慰!只是,国与国之间,如同人与人的往来一样,皆为一个利字,这点寡人心知肚明。少府既是寡人的少府,同时也是秦国的使臣。寡人有话就直说了,还请少府明言,秦国援助了韩国,寡人该当如何回报呢?”
“大王,真乃仁义之君,百福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