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坤一把按住了黄氏的嘴巴,脸色灰败,慌张道:“好我的祖宗,你知道如此大事为何不告诉我?”
黄氏一通挣扎,摆脱了潘坤的束缚:“他们说,要去盗那飞来壶,还要烧了县主府邸!我听了十分解气,就没阻止,也没告诉你!”
潘坤咬牙切齿,压低嗓门道:“你个蠢货!那县主已经把那些尸体画影图形,要捉拿唆使之人!”
黄氏呆了:“这苏澜还真是狡猾狠毒,先是弄个铁门,让那些人进入护城河后淹死;然后还画影图形捉拿唆使之人!”她忽然惊慌道,“那几个小厮在县衙出出进进,好多人都认识,这可怎么办?要不,将那几个人的画像给撕了?”
“蠢婆娘!县主把所有人的尸体和画像都编了号!莫说撕了画像,就是改变秩序都不成!只要动一点手脚,县主马上就能看出端倪,一查究竟!”潘坤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这是他们死了,若是真的戳破了天,你以为我这个堆福县令能逃脱责任和惩罚?”
黄氏分辩道:“我只想着,可以解解我心中的怒气……”
潘坤狠狠抽了黄氏一巴掌:“闭紧你的嘴!若是露出一点风声,我就休了你!因为你会害死我们的儿子!”
黄氏吓得目瞪口呆,半天不敢做声。
潘坤浑身颤抖,自我安慰:“万幸儿子们都走了!现在就是,一旦东窗事发,竭力否认,两条理由,一是潘通和潘珧早就回京,小厮也跟着回京了。二是,画像是根据尸体画的,那些尸首经过水泡,变形发胀,与实际长相相去甚远!总之,就是不能承认,他们是通儿和珧儿的小厮!”
苏澜回到将军府,思量再三,道:“明日进府城一趟。”
来日,苏澜进了府城,到鱼市街找到“殿州通”小麻雀。
小麻雀看了半天画像,最后指着两个人,肯定地道:“县主,其他人我拿不准,但这两个是对兄弟,叫古三、古四,就住在城东落霞巷。他们有兄弟四个,古大早就病死了,古二老实憨厚,靠打零工赡养瞎眼老娘。这古三、古四吃喝嫖赌,踢寡妇门,经常抢了古二奉养老娘的钱去赌博。”小麻雀顿了顿道,“他俩水性很好!”
之后,苏澜在落霞巷巷口一个面摊见到了古二。
古二不到三十,可苍老得仿佛过了五旬。家境贫寒,既有瞎眼老娘要养,又有不着调的兄弟,哪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所以没能娶妻。端着杀四送的面条,古三舍不得吃,说要拿回家孝敬母亲。杀四哽咽道:“你只管吃,回家时,我给你老娘买肉包子。”古二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据古二说,二月三十日中午,一向穷极潦倒的古三、古四忽然阔绰起来,居然提着烧鹅,满嘴酒气地回家。在老娘的逼问下,他们才说,给两个年轻公子干活,训练洑水高手。之后他们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四天前一大早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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