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古三、古四淹死了,古二悲痛落泪道:“虽然他们不成器,但终究是我兄弟,而且,老娘还在……”
苏澜长叹一声。一样的爹娘,怎么就生出如此天壤地别的兄弟?
古二还困惑地道:“他们的水性很好,怎么会淹死?”
离开时,杀四给古二买了二十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还给了他五两银子。古二哽咽道:“谢谢这位兄弟。来日我打工挣钱,一定还给您!有了这钱,我就可以去堆福收敛我兄弟的尸身了。只是不能让我老娘知道。”
苏澜听了,心中凄然,跟杀四耳语了几句。杀四赶紧道:“古二兄弟,你收敛了你兄弟的尸身后,就到南城外上李厝将军府来修房子吧,那里管饭,还发工钱,养活你老娘没问题!”
到了二十三日一大早,古二果真来到将军府。杀四将他交给管家曾沙,去挖房屋地基。
可两天后,也就是二十五日一大早,古二却找杀四辞工。他羞愧地道:“大家都议论,在堆福水闸淹死的人,都是准备洑水进城杀人劫财、纵火行凶的罪犯。我兄弟身在其中,我无地自容,没脸在将军府做活!不过您放心,我在别处打工,肯定会还您的钱的!”
杀四赶紧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个好的!在将军府好好干活,你娘定有后福!”
古二泪流满面。他迟疑半天道:“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有一次,我老娘说我兄弟,早出晚归像做贼一样。他们就笑道,你说对了,雇我们的那两个公子,就是刚刚从殿州南监里放出来的!”
听了杀四的报告,苏澜冷冷道:“我早就怀疑是他们!陶敏父子盯着城门水闸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就是作死作活,苍天不放过!”
今天逢五,本来要去府城给孩子们讲课。可苏澜实在抽不出身,只得让覃龙、覃虎去府衙送信,择日再去上课。还让他们送去一些燕窝。姨母这一胎怀得十分辛苦。欧阳夫人把脉说,此时不能上路进京。
到中午时,七大家主忽然联袂而来道:“若不是县主有先见之明,只怕堆福这次要遭殃了!”
原来,今日一早,有位老人来给儿子收尸,遭盘问后不得已供述,有人收买他儿子,要洑水进城偷盗飞来壶,还要洗劫百姓,纵火焚城!
苏澜恨得咬牙切切齿。陶敏父子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可惜他们全家已经远遁京城!而且人证消失,只得忍气吞声!
她也怀疑潘坤的两个儿子潘通和潘瑶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苏澜请七大家主吃饭。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忽然悦客来的小伙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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