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堤?”即便是老辣如卫佑一般,听了荀昭的话,顿时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郑礼请掘北堤,是荀昭从县衙内听来的消息,那自然是不会有假。可是郑青说郑氏要掘南堤,也并非只有一个人听见。
相比较下,自然是荀昭是从县衙里打探来消息较为可信。难道说,是郑青一时口误?
“总不成是既要掘南堤,又要掘北堤。”卫佑心中疑惑,口中喃喃念叨。
“南堤?”荀昭也是愕然“老师是听何人所说。”
“岂不正是你那小友……”卫佑忽得现自己说漏了嘴,略顿一下才继续说道,“正是你那小友郑青。”
原来老师也是知道自己和郑青交往一事,荀昭猛然间醒悟过来。
卫佑平日里责罚学生,常用的是戒尺,甚少会让学生出去面壁,难道说……
荀昭抬起头来看着卫佑,却见卫佑面上露出一丝善意的笑来。
“郑青乃坚韧好学之人,你与他交往,于你二人,都只会有益无害。”
“荀昭谢老师指教。”即便眼下正是焦虑之时,荀昭的心里,也顿时犹如一阵暖流涌过,“只是请问老师,此事为何会关系到郑青?”
“你随我来。”卫佑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又回身朝着荀昭点了点头。荀昭明意,立刻跟了上去。
“荀昭……”卫士通家,卫子夫正守在郑青身边照看,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竟是卫佑领着荀昭来了。顿时不禁鼻头一酸,像是正有百般的委屈无人分说,也不及多想,就扑了过来。
“子夫……子夫……”荀昭虽是第一回把小人儿拢在怀里,可见哭得犹如梨花带雨,海棠带泪,小巧的鼻翼一抽一抽的,整个身子也是颤个不停,顿时只觉得一阵心疼,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子夫……郑青他……”刚才进屋的时候,荀昭就看见了榻上躺着的郑青,见是躺那里一动不动,顿时不禁心里一阵冰凉。
“青儿……青儿他……”卫子夫不停的抽泣着,口中的话也是断断续续。
荀昭等不及听卫子夫说完,凑到榻前,朝着郑青看了几眼,见睫毛动了几下,才是略微松了口气。
又见脸色有些涨红,伸出手去在额头上探了一下,只觉得触手一片烫热。
“早些时候,大师已是拿了草药让给青儿煎服了。”卫子夫两手扯着衣角,小拳头捏的紧紧的,跟在荀昭身头,“身上的伤也是敷过药了。”
荀昭点了点头,略掀开毡子的一角,看了看郑青身上的伤痕,心里又是一阵抽疼。原本适才进屋里时,还有些纳闷,郑青的身骨向来结实,若只是淋上一场雨,也不应该昏迷不醒。现在亲眼看见,才是明白过来。
“睡上一两日应该就会好了。”荀昭掩回毡子,又见郑青的呼吸均匀,心里更安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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