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结识的时候并不长,可是兴许是因为郑青的缘故,再加上荀昭确实睿智多识,卫子夫也是对荀昭格外的信赖。听荀昭也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是信了。抹了抹小脸上的泪珠,露出一丝笑来。
“那伤,是如何来的?”荀昭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怒意。郑青,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
“子夫不知。”卫子夫木然的摇了摇头,看脸上的表情,应当是确实不知道。
“青儿上这里来,只说了一句话,是要我转告于你的。”卫子夫朝荀昭问道,“大师应当已是与你说过了吧?”
“转告与我?”荀昭愕然的张了张嘴,适才听卫佑的话里,倒像并没有刻意提到自己。
转过头看了看站在门边的卫佑,居然也是一脸的愕然。
“大师没说与你听?”卫子夫看了看荀昭,又看了看卫佑,见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郑青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荀昭和卫佑两个,突然异口同声的喝了一声。卫子夫促不及防,几乎要被吓了一跳。
“青儿说……青儿说,让我转告荀昭,郑家要掘南堤。”卫子夫眉心略颦,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为何是要转告荀昭,而不是转告直接相关的卫家?荀昭和卫佑,互相对视一眼,都皱紧了眉头去想。
“青儿还说。”卫子夫又思量片刻,却又好象不敢确定,“好象还说过,械斗。”
“械斗?”荀昭和卫佑的目光,瞬间又撞在一起,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个卫士通。”卫佑顿时勃然大怒,“便是传一句话也记不清楚,若不是昭儿你再陪老夫来,几乎误了大事。”
械斗,当听到这个词,荀昭心里所有纠缠在一起的心绪,顿时犹如河流入海一般,立刻就完全顺畅了开来。
械斗!坍塌也好,掘堤也好,根本不是郑家最终的用意。郑家不是傻子,也知道私掘堤坝是大罪。他们真正的用心,是想乘着掘堤的机会,在上高河两岸惹出一场惊天的血案。
其实这一切,在自己随父亲第一天到平阳的时候,赵戒就曾经若有若无的暗中提示过。
县城里的寻滋闹事,上高河春耕时的争水,平阳侯邑治吏郑季的敷衍;正是这一切,才使得赵戒宁愿去郡中做一无权无势的长史,也不愿再做治辖一方的县令。
而这一切变故的背后,无一处不闪动着郑氏的身影。
郑氏一族所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县北的三千户,他们所想要的,是整个平阳县。所有被派往平阳的县令,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回,平阳郑氏已经是迫不及待,他们要用一场惊天的血案,来扫除自己的障碍,甚至向河东太守文教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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