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北辰身体彻底康健,开始舞枪弄棒。也许是卫青和梵曦带来的灵液很充裕的缘故,反而觉得实力更胜往日。卫青竟差使者送来一份朝廷表书,使者念道:
“北辰,虽为异人,然作战勇猛,悍勇至极,无愧先锋之名,特赐灵液一壶,先锋翎羽一枚,盔甲一副,黄金百两,布帛百匹.......”
苏建在旁看到北辰眼眶湿润,一时无言。于是上前爽朗一笑,朗声冲四周将士道:“恭贺先锋官·北辰!陛下绝不埋没有功之臣!”
随着四周将士的呼喊声,宫璇跟着欢呼,美滋滋地上前去领朝廷的赏赐。北辰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壮士竟如孩童一般蹲在地上,难以置信的强忍憋住眼泪。
梵曦见状极为好奇,她不太能理解北辰为何如此激动。异人并不为世人所容,人们对异人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惧排斥。可他北辰也是汉人呐,遥想第一次随卫青出征,凯旋却不在列。
第二次被准许随军凯旋,官道的欢呼声北辰历历在目。再后来卫青请封先锋之名,洗去墨痕,再到此次竟获得朝廷表书。皇帝憎恶异人方士,卫青得做了多少努力才能让朝廷下此表书,北辰心中可以想象。
思绪不由飘飞到长安,观想数日,他此刻完全能想象到卫青端坐于高堂之上笑望自己的情形。
先锋翎羽鲜艳无比,如一滴巨大的血滴,被北辰紧紧握在手里,爱不释手,此刻他忽然能理解当日聂壹展示那身盔甲的心境。北辰收拾好心情,郑重双膝跪地,大礼叩拜道:
“异人北辰叩谢陛下恩典!”
在心中又默默加了句,“叩谢侯爷恩典!”
看着四周一同奋战的袍泽,北辰将百金拿出一半分与众人,布帛分出数十匹分与有家眷的袍泽。回到大帐内,北辰将新获得盔甲支起,将鲜红翎羽置于头盔顶部,越看心中越满意,问宫璇道:
“好看吗?”
宫璇笑嘻嘻地打趣,“好看好看,夫君放心,妾身一定把这翎羽保养成这世间最耀眼夺目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