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姑娘,方才是在下口误,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宋澈与廖恒背对着坐在牛车上。姜云则骑着毛驴跟在后头。
女人却道:“不碍事的,我倒挺喜欢做男饶。”
虽瞧不出她容貌与年龄,但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
大雨还赶着牛车出来收菜,可见是个勤劳的女人。
“姑娘收这么多蔬菜,是要越哪里去贩卖么?”宋澈又问。
女人道:“这雨来得太大了,涝了田地菜要遭殃,我便将它们都割了下来,准备带回馆子自用。”
“哦?你是开馆子的?”廖恒惊喜道。
女人一指前端:“往前再走大约三里地,便有个花溪酒馆儿,我家祖孙三代都在那里开店。”
宋澈笑道:“老板娘热心载我们一程,我们给老板娘添一笔生意,也算两不相欠了。”
女人呵呵一笑:“你倒是会做生意。”不觉也加快了鞭策。
冒雨三里路,果不其然,一家酒馆儿坐落于道旁,店前卸了三四辆马车,烟囱里冒着滚滚炊烟。
“老板娘,看起来你这店生意不错啊。”宋澈笑道。
“哪里哪里,这穷乡僻壤的,酒食利薄,只能讨个安身立命,再加之我这馆子是石马林前唯一宿头,过往的商旅们都在我这儿歇脚。”
会做生意且能干的女人,向来都有一种独特魅力。
女人刚到店门口,一个布衣厮赶忙跑了出来,神色颇显紧张:“姐,王二在咱店里呢。”
女人沉声道:“这个月不还没到十五么?”
厮道:“我也不知道啊,可又不敢多问,只能好生招待着,就等您回来呢。”
女人轻叹了声,“我知晓了,你先将这车菜搬到窖里,我自去找他问个明白。”
她踏上屋檐,随手摘下斗笠,盘起的长发披肩而下,又甩了甩发间水渍,一只手将发丝绕耳,一只手将散发捆扎,很快便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蛋儿。
她年龄莫约二十出头,白皙的皮肤不需任何粉饰。她又脱下蓑衣,抖了抖水渍,挂上墙壁,正欲进屋时,到了门口,才想起回头,冲雨中三人笑道:
“还愣着做什么,我家不是黑店。”
待她入了酒馆,廖恒才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俏佳人……”
姜云却摇着头:“屁股的确很翘,胸却太了些。”
“唉……”宋澈与廖恒皆摇头叹气,难得与这武夫一般见识,先入了酒馆。
姜云暗自呢喃:“我的可是实话。”也跟着进了去。
客堂一张柜台,几大坛酒,五六张桌子,十分朴素简便,毫无格调可言,却几乎坐满了人。
客人大部分都是行脚的商人,温一壶酒,几碟菜,在此避雨。商人多是三五成群,但唯有一人,独自占了一张桌。
那人三十好几,长得尖嘴猴腮,虽穿着一身缎子,却怎么也没有富人气质,反倒像个得了势的街溜子,他当是那厮口中所忌惮的“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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