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两个词汇,刘兴男脸色大变,
“陈大哥,你是如何听到这些消息的?”宋澈摆了摆手,笑道:“你别管我是如何得知,总之,大家都在塞门包与例钱,你也不能忽略——”却不等话说完,刘兴男反驳道:“不可不可,这……这是受贿啊,再说了,那门包还好,例钱可是无底洞,听说有的人为了干这些事,卖地卖田,简直诟病!”宋澈说道:“不怕不怕,陈大哥我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
“公子,陈老板说得对呀,”小书童路安说道:“公子你想啊,咱们家世本就差那些富贵学子一截,再少了这一人情世故,如何能在省试中出头呢?反正有宋老板资助,又不要你花一文钱……”
“路安!”刘兴男怒斥:“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也读不不少儒教经典,怎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就算我名落孙山,也绝不会干这种徇私舞弊,投机取巧之事。”她又转头与宋澈道:“陈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读的是圣贤之书,即便不够圣贤之人,也誓要做个正人君子,这行贿之事,你就莫要再提了!”贺秋点头,很满意,很满意。
宋澈却用手肘了肘他。贺秋清了清嗓子,问道:“刘兄大义,龚某佩服之极。可龚某自认为才疏学浅,还是想试着走走后门。但我今日才到金陵,对这里头的门道并不熟悉,不知刘兄可否为我指条明路?”
“哎呀,龚兄,我见你温文尔雅,谈吐得体,你怎也这般世俗?我劝你还是莫要去行贿了,否则被抓了,轻则取消考试资格,终身不得应试,重则……重则有牢狱之灾啊!”她真心相劝。
贺秋却道:“我只是想去问问行情,若实在太黑了,也不会去送的。刘兄,你就帮个忙吧,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刘兴男挣扎了片刻,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也是昨日才来金陵,只在吃饭时听到其他同窗提起过,说若想走关系,可到城东如意楼里,那里有专门的‘串串’帮你引荐,但具体流程如何,我并不得知。”宋澈与贺秋相视会意。
“刘兄,不如你也一同去看看吧?”
“啊?我不去,我不去……”
“哎呀,没关系,去看看又不会掉块肉,没准儿会有什么惊喜呢?”宋澈也不顾刘兴男拒绝,连拖带拽将他拉上了马车。
如意楼,是一家茶馆。大早晨的,便有儒生进出。宋澈他们刚入踏入大门,一个身材消瘦,嬉皮笑脸的老儒生便迎了上来,试问了一声:“几位公子是今年的考生吧?”
“他们是考生,”宋澈指了指身旁的贺秋以及躲在身后的刘兴男,又扪着胸口自我介绍:“而我,是金主。”老儒生嘿嘿发笑:“看出来啦,看出来啦,光大官人拇指上的这块扳指,便知是做大生意的人。”宋澈说道:“既是如此,无需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流程,直截了当些吧,我这儿不差钱!”老儒生也不再废话,领着几人便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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