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城墙被炸出了一个宽约数丈的缺口。
“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张献忠一把推开挡在自己头顶的门板,身先士卒向着被炸开的缺口上方攀去。
“倒热油!”随着郝景春一声令下,城墙上那一锅锅烧得滚烫,冒着热泡的滚油,便向着城墙缺口处倾倒下来,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登城义军死伤惨重,纷纷后退,张献忠的左腿也被热油溅到,瞬间烧出了满满的水泡,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见西营义军稍退,守军又用火矢将倾倒在城墙缺口各处的热油引燃,浓烟伴着熊熊大火缓缓升起,许多来不及逃跑的西营将士,皆被大火蔓延至全身,痛苦地在地上来回打滚,一时间,城墙下方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头一次亲临战阵就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徐以显表面上虽然依旧平静如常,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军师怎么办?”张可旺焦急地转头问道。
“鸣金收兵吧!”徐以显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张献忠一瘸一拐地被人架了回来,他黑着脸,怒不可遏地问道:“他娘是谁鸣的金?俺老张非剁了他不可!”
“敬帅,是在下擅作主张下令鸣金,请您治罪!”徐以显忙不迭地拱手请罪道。
见是徐以显,张献忠的怒气顿时泄了一半,只见他摆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道:“也罢,这火非一时能够熄灭,天色已晚,明日再战吧!”
郝景春有一子,名叫鸣鸾,虽未满二十岁,却是身壮如牛,精通各种武艺。
郝鸣鸾见今日战事激烈,便与其父郝景春和游击杨道选商议道:“明日贼兵再来,必取道青峰斗口,我愿领兵两百,趁夜出城,绕道斗口镇山间埋伏,待贼兵攻城之时,出其不意杀其后方,必能大获全胜。”
郝景春大喜,当即依计行事。
次日,由于张献忠左腿烫伤严重,攻城主将换成了张可旺。
正当张可旺指挥西营义军搭梯攻城之时,不曾提防郝鸣鸾突然率军从后侧杀出,将后队冲乱。
张可旺回头看去,见对方人数不多,并不以为意,一面催促继续攻城,一面分兵一千,由部将上天龙统领,前去消灭这一小股袭扰的官军。
上天龙大大咧咧地向着身后官军杀去,不料刚遇见郝鸣鸾,只打了一个照面,就被郝鸣鸾一刀劈下马去,一千西营义军顿时大乱,四散溃逃,被斩首六百余级。
等张可旺闻讯领兵回援时,郝鸣鸾早已割下上天龙的脑袋,绕道东门,在杨道选的接应下返回了城中。
上天龙的首级很快就被高悬于房县城楼之上,攻城义军见后,士气皆大受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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