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目露惊讶之色望着任琛,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突然失灵。
任琛脸上浮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看得红笺身上一冷,却见他玩味地扫了自己一眼,轻轻摆了下手,口角含笑吩咐那老者道:“行了,我知道了,人既然都已经洗干净了,那就是她吧,送她过去。记得跟那位爷说,这是答应他的最后一个要求了,别太过分。”
那老者应了声“是”,押了红笺出来。
红笺这时才渐渐回过味来。
自己这是要被送去服侍一个陌生的男人?是单纯的照顾病人还是对方有什么龌龊的企图?看任琛那不怀好意的模样分明是后者。
这可真是……去他娘的,还真当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人欺侮不成?
炼魔大牢的这些长老没有一个善人,一个失去自由的囚犯为什么能得到如此优容的对待?红笺既愤怒又觉着疑惑不解。
毕竟还未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她暗骂了几句,被动地跟在老者身后,走在青幽幽光线黯淡的大牢里。
红笺越走越觉着熟悉。
这是又转回了先着关她的牢房附近,这个方向……红笺心中一跳,先前她曾在黑暗中冲着这个方向用“传音入密”喊过话,这是那勾人心魂的曲子数次响起的地方。难道说,自己此番要来服侍的那个犯人竟是吹曲子的人?
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安排?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神通广大的犯人其实另有它意,并不是在牢里关得久了,想要个女人?
可更说不定,这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以至虽然被关起来了,任琛等人还要给他面子,自己贸然喊了两句话,提醒了他这牢里还关着女子。
红笺一步一个念头,前头的老者在牢房外停下来,沉声道:“就是这里。进去之后小心服侍,自有你的好处。”
红笺暗自撇了撇嘴,却听那老者同牢里的人道:“大先生,我将人给你带来了,你点了灯瞧瞧吧,这是大牢里最年轻漂亮的女修。正经的水灵根美人儿。老朽实在是尽力了,你要还不满意我可真没办法了。”
看守将门上的锁打开。推开厚重的石门。
借着外边微弱的光亮,红笺影影绰绰看到眼前这间牢房非常的宽敞,里边有一张大床,床上似是躺了个人。
同样住的是牢房,这个犯人果然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对待。
听老者言下之意,他除了有床可睡。竟还可以随意点灯,不必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但床上那人听老者将话说完,径自躺着动也未动。直至一行人进了他的屋子,才听到那人意味不明地轻轻笑了一声:“是么?那先叫她唱个小曲儿听听吧。”
不知是不是久不开口的原因,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并不难听,甚至像他吹出来的曲子一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有点勾魂的味道,叫人不想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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