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么无理的一个要求,只是叫红笺愣怔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讽刺,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没有学过唱曲儿,你若是想听,可以叫他们找个伶人来。”
“那你会做什么?讲个故事总可以吧?”那犯人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感兴趣了一些。
“这个我也不擅长,不如你叫他们换个说书的来。”
一旁的老者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大先生,长老们叫我提醒你一声,几年前你要死要活非闹着要看月亮,把我们大伙都折腾得够呛,后来还是秦长老想出了办法,总算叫你大先生暂时消停下来,这次你又要美人贴身服侍,你也知道咱们炼魔大牢里要找个女人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长老们说了,我们能为你做的有限,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太过分!”
那犯人全未理会老者喋喋不休的抱怨,“呵呵”笑了两声,对红笺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真够没趣的,铺床叠被伺候男人总会吧。”
不待红笺回答,他已冲着老者道:“行了,就她吧,你们可以滚了。”
如此不客气,那老者却吭都未吭一声,灰溜溜带着看守退出了牢房,关门落锁,临走还语气恭敬地告辞:“大先生你好好歇息,药我们会按时送来。”
偌大一间牢房重新陷入了黑暗,安静得有些瘆人。
被单独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关在一起,饶是红笺向来胆大也不禁有些发毛,与此同时却有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这个人看起来对炼魔大牢非常重要,又生了病,若是能趁他不注意胁持了他,以他性命相要挟,自己能不能得到自由?
这真是一个极具诱惑的想法,关了两年多,红笺终于看到了点逃出去的希望。
但这个人能叫任琛都忌惮,在大牢里混得风生水起,必有他的依仗,红笺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人,不动声色地道:“不是有灯么?怎么不点?”
那男人轻声而笑:“点了灯我怕会吓坏你。”
什么意思?他长得很丑?
却听那男人唤道:“你过来,小姑娘。”
红笺正中下怀,摸索着走到床边,还未等她有所动作,黑暗中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一下太快了,根本不像是一个病人,红笺反应过来猛然回挣,但那男人手劲儿奇大,她竟没有挣脱。
当眼睛失去作用的时候,身体的感觉就会格外敏感,红笺意识到不妙,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预想中的那样无害,水真元疾涌而出已经迟了。
那男人不知修为有多高,但显然身体内真元未曾用尽,红笺的些许法力连点波澜都未掀起便如泥牛入海没了动静。
那男人抓紧了红笺的手,将她向怀里一带,在她耳边恶意逗弄道:“小丫头,收起你的爪子,你可是来伺候我的。来,轻轻的,拿你的小手,摸一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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