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四个人里头最坏的那个,之前袁少芬夫妻俩去袁家认亲,被女主人赶了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袁老那天晚上要去西郊宾馆吃饭,就把俩孩子留在化工厂,转了几趟公交去堵他,结果就……”
我双手抱着头闭了会儿眼睛,断断续续的把盗魂后看见的情形说了出来。
卷毛的右耳朵、黑皮左手虎口的咬伤、摔碎的茅台酒瓶……但凡我能记得的无一遗漏,只是,我没说袁静因为赌气挑拨黑皮他们的那一段儿。
白晓雨愣愣的看着我,整个过程中没说一句话。
“妈的!”张宁把脸转向一边儿,咬牙骂了一句,其他人的脸色也全都比死人好看不了多少。
见董爱军愁眉紧锁,我问他:“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去查查就明白了。”
董爱军摇摇头:“我相信,陈世峰是自来卷,你说的黑皮叫李俊伟,审讯他的时候,他的左手虎口确实有道白色的疤痕印,大眼贼叫赵起华,三角脸叫付明,在家里排行老三。”
白晓雨开口道:“我记下了两辆车的车牌。”说着,她突然一侧身,一下子趴在我肩膀上,抱着我一条胳膊扯着嗓子哭嚎道:“其它的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宁愿什么都没看见……”
“董队,别吃了,咱回去抓人吧。的,四条人命……他们凭什么被保释!”先前抱怨没吃饭的便衣站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就算他们再有背景,大不了老子一枪一个毙了他们!”
董爱军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站起来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当天晚上,我让何玲跟白晓雨睡一个屋,男人头显然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倒是想亲力亲为陪她睡,但我知道就算真那样,我也没心思干什么。所以我把这苦逼的差事交给了何玲,从大排档打包了头肉、烧鸡和烧牛肉,像和麻子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回到房间喝的五迷三道,上厕所都得扶着墙。
第二天下午,我跟何玲、麻子、以及仍然精神恍惚的白晓雨上了飞机,没人送我们,也实在没那必要。
回到青石街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袁静正反两个耳光。
“你……你干啥无缘无故打我啊?”袁静捂着脸,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委屈道。
‘张若梅’生怕我再上手,慌里慌张的从后边儿箍着我的腰:“教……教育为主,之前不都挺好嘛,动……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我瞪了袁静一眼,直接回了后屋。
当晚在西郊宾馆门口,小金毛袁静的所作所为只有我和白晓雨……不,我在宾馆喝醉的时候好像跟麻子说了,除了我们仨,应该就只有黑皮等几个混蛋知道。
我除了赏给她两个巴掌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自我疗伤的能力越来越强,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单位上班了。
中午吃完外卖,我正和陈六摆开阵仗下象棋呢,童海清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我勾勾手指头说:“你来我办公室。”
“什么事儿啊?你想在这屋干点儿啥?那你先把六爷支开啊!”我看见她就有点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