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尚未完全腐朽成灰的衣衫,他得出结论:这位摸金爷台是民国生人。
他想起不久前听到的那句话——“只要带我走,我就带你走。”
于是他跪在棺材盖上,朝两具尸骨拜了拜,脱下外套,把那倒霉的摸金校尉的尸骨包裹起来。
洋蜡未灭,时辰未到。
顾麻子把装着前辈尸骨的外套绑在背上,咬咬牙,把摸金符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四下观瞧,在东南角的墙上找了个窟窿,把洋蜡横插了进去。
入宝山且不可空手而回,灯不灭,顾麻子誓要取这笔财帛!
他把下面那具尸骸连同沾血的乌黑尖刀踢到一边,弯下后背用脊梁顶住一侧的墓室,两脚蹬着另一侧的墓室,拱起身子伸手抠住了棺材盖的边沿。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吱哇”一声,棺材盖开了,借着没被吹熄的烛火一看,棺材里铺了满满一层金砖……
“我操,有那一棺材金砖,你还不退休?”我坐直了身子,顺手把烟头掐了。
顾麻子也掐灭烟头,“假的!外壳是金子,里头是铅,就卖了一万多块钱!”
……
“风哥,我今天晚上就睡你身边行不?”何玲走到跟前,哭丧着脸说。
“你不生气了?我真没骂你。”
“我知道!”何玲径直扑进我怀里,抹了抹眼角,“哥,明天就到家了,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你。”
我愣了愣,伸手帮她拢了拢长发,“傻娘们儿,你回家了,哥的任务也完成了。虽然说咱们的尘缘到头了,可哥逢年过节还是会带着金银烧纸去看你的,你怕啥啊?”
“风哥,我知道你这一路受苦了,可……可我现在觉得瘆的慌。”
“咋了?谁吓着你了?”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啥吓着你了?哥去弄了他。”
何玲微微摇头,站起身后退一步,往上撩了把黑色的短裙,向前一迈腿,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揽着我的肩膀,把红艳艳的小嘴凑到我耳边,“疯子哥,我不想嫁人。”
“玲,扯淡呢?你多长时间没回来了?谁逼你嫁人啊?”
我只觉得两边的面颊一凉,像是被冰冷的手掌捧住了,何玲从我肩上挪开了脑袋,熟悉的眼神与我相对,“风哥,我从一出生就许给人了,许给横葫芦岭的一个鬼道人了,我现在要回去了,我没见过他,我害怕。”
我一把推开她,同时挺了挺胯骨,直接把她从身上掀了下来。
何玲侧身在一旁捧着脸哭了一阵,缓缓爬起身跪在了地上,她身上的制服还是那么贴合,黑色短裙下的丝袜双腿跪的那么卑微。
“风哥,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找个人送我回家,其实我不相信你真会送我回来,我想在半路上把你给害了,可我没想到你真把我送到家门口了……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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