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一个湖广本地的儒生,入幕多年也不过只是个处理文桉的普通幕僚,没见得有什么过人之处,更多的还是在于拉拢湖广士大夫的政策而已。胡全才自也不觉得这个叫做周昌的平庸幕僚真的能有什么要事,但他现在心绪不佳,听上一些别的事情或许能调整些心情也说不定。
“学生周昌,拜见制军老大人。”
“周先生请起,不知周先生有何要事?”
“事关生死,学生烦请东翁屏退左右。”
此言即出,胡全才的目光瞬间便闪过了一丝惊讶,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幕僚,今天的气势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挥退了左右,他才叹了口气:“原来潜伏在我幕中的竟然是培公你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培公是周昌的表字,此间听得胡全才如是说来,他饶是早有准备,亦是难免心头勐震:“东翁想来也是知道的,那么多的情报泄露,也不是学生一个人能够做得下的。”
听的这话,胡全才目光闪烁,继而冷笑道:“我倒是小视你了。说吧,你们的那位总舵主想干什么,说完了本官亲自送你上路,也不枉你我宾主一场。”
这个历史上在三藩之乱时说服了王辅臣的小人物并没有想到与胡全才的对话竟然落得个这样的开局,所幸的是,他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关于东翁,陈总舵主只在多年前说过一句胡全才人如其名,便再未提及过,至少学生所知只有这么一句。至于最近,李提督把这城守得那么严实,学生也没办法与总舵主取得联系。而今时今日,也仅是东翁这些年待培公不薄,培公愿意冒死试上一试。若能成,培公就算是报答了东翁多年来的厚待;若是不成,培公也可问心无愧了。”
“连陈凯的许诺都没有,你确定你不是来送死的吗?”
“太史公曾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之说,东翁是进士及第,定然比学生更明白其中深意。”拱手一礼,周昌便是话锋一转:“东翁这些年为虏廷治军理政,建树不可谓不多,才具更是远胜同侪。东翁如此尽心竭力,只为了报答虏廷的提拔之恩、洪承畴的提携之谊?学生以为不然。东翁是要尽展所学,造福一方百姓。学生以为,此深附圣人之教诲。”
“想不到你在我幕中多年,竟藏了一副伶牙俐齿。”
“请东翁恕罪,天地会自有会规,学生亦不愿如此,但若是学生太过显眼儿了,只怕早就被东翁发觉,哪还会有今日?”
“天地会,陈近南。好啊,真是好啊。”
见得胡全才冷哼了一声,周昌丝毫不以为意,便继续说道:“学生敢问,东翁以为这天下大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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