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雪狼狈而入,还未来得及哀嚎,就被宋青玉灰败的脸色给唬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勾吻之毒毫不起眼,当初阮冰魅怀胎八月时中毒,一开始并无反应,直到十几日后才逐渐开始虚弱,直至缠绵病榻。到她生产时,因气虚力竭而亡。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丫鬟仆妇和稳婆,无一人看出她是中毒而亡,皆以为她是难产而死。
为何这毒落到宋青玉身上,会如此猛烈?她以为还有许久才会毒发,那荷包根本就没来得及收拾。
陡然而出的危机感让她汗毛耸立,仿佛宋青玉背后潜藏着一直噬人的猛兽,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势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强忍着心悸扑到床前,连宋元珠被打都来不及计较,胡乱关心着:“青玉,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会如此难看?是不是昨夜吹风了?大夫请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发出,宋辉书也将注意力全然放在宋青玉身上,王映雪得以分出心神,在宋青玉床榻之上找着昨日她留下的荷包。
也亏她眼尖,瞥到宋青玉枕头下方露出一条细细的海棠色丝绳。她心中微定,随即更加心急如焚,定要想个法子不动声色地将那荷包从这拿走,毁尸灭迹才是!
一旦没了证据,宋青玉就会跟她那个贱人娘一样死个干净,再也妨碍不到她的孩子。
在她绞尽脑汁之际,宋辉书强行稳住心神,宋青玉中毒一事已经被宫里的嬷嬷知晓。如今这个女儿正得圣宠,定然得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温大夫,药来了!”
乔月端着药碗,脚下走得飞快,手上端着的药却稳得一滴未漏。
宋辉书忙让开身子,王映雪则趁势坐到床头,作势要接过药碗:“快,端给我,我来喂给青玉!”
乔月脚步一收,站在床沿,为难地看了一眼宋辉书。
宋辉书立即想起,方才青玉的贴身丫鬟,说昨夜王映雪来过。他单手抓住王映雪的胳膊,将她从床沿提起来,猛地甩到屋子中间。
乔月舒了一口气,连忙上前给宋青玉喂药。
王映雪则不敢置信地望着宋辉书,成亲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颜面。她手指都恨得哆嗦,哑声道:“怎么了,如今我给女儿喂药,老爷都不肯了吗?”
宋辉书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上次王家欠债一事,青玉为你求情,我才留你宋夫人的名号,给你正头妻子的体面。不料你狗改不了吃屎,坏她名誉不成,还敢害她性命。”
王映雪霎时浑身僵住,强撑着道:“老爷这话从何说起。青玉如此温顺体贴,妾身疼她都来不及,又岂会害她。”
“我也正想问你这一点,她万事退避,不争不抢,为何你要屡屡害她。”
宋辉书这话虽是在问她,语气却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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