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一转,笑得奸猾,比起哄,闻柒更像骗:“包子乖,回去好好看着你继母,要是发展的好,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能抱上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这打算,杠杠的啊!打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幌子私自扣住南诏的质子啊!狐狸啊狐狸,就是奸诈!
可怜右相大人,一把年纪了,这么被折腾,想必要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人比黄花瘦了。
慕言却果断摇头:“不。”他说,“不喜欢。”
貌似,慕小笼包只喜欢闻柒和小笼包。
闻柒耳提面命了,苦口婆心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慕家的香火可就靠你了。”
慕言张嘴,还没说话,闻柒抢先:“还想不想让我管一辈子红豆包了?不听话,不给吃。”
蛇打七寸!这一招,屡试不爽!
慕言不做声了,纠结了一下眉头,就一下,然后点头了,谁叫他对小笼包爱得这么不顾一切。
闻柒满意了:“乖。”喊道,“羞花,上小笼包。”
右相大人知道了真相会哭的。
算算日子,宓爷走了四天了,也就是说,闻小爷已经独守空闺四天了。寂寞啊,空虚啊,煎熬啊……都是浮云,长乐殿里日日桃花朵朵开,不说右相家的包子,就是这常湘王殿下,来得是不是太勤了点,这要让爷知道……
北沧鹩都。
今儿个爷心情不好,打从辰时大燕的信笺送来开始,爷先是折断了画笔,再剥了几个不听话的老家伙,然后去了地牢。
梁六拾起地上被爷扔弃的信笺,只有一句话:常湘王日日造访长乐殿,与主子相谈甚欢。
难怪了,爷今日有些暴戾,且看地牢。
守兵重重,严阵以待,许是不见天日,格外森冷渗人,青岩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任悬挂的烛火映得冰冷可怖。忽而,烛火下,拉出斜长的人影。
“爷。”
几乎本能,臣服,恭敬,却不卑微,几百铁骨铮铮站直如松的男子皆单膝跪地。
微微抬眸,火光映着容颜绝色,眸倾风华,是秦宓,系了一件素白的披风,他抬手,缓缓解下,唤了一声:“秦褚。”眸,轻轻掀动,漫不经心地。
忽而,铁链拉扯摩擦。烛火正对青岩墙壁前的石板,男子蜷缩在暗影里,华服锦衣,骤然抬头,一张脸枯槁如骨。那张脸,嶙峋的五官,却极美,与秦宓一模一样,唯独少了满身风华。
二十一年前,北沧国师有言,天降帝星,齐临四楚。如今,不过是阶下囚。预言,从来不眷顾弱者。难有半分帝王之威,秦褚佝偻着趴在石岩上,仰视逆光的男子,乞求:“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喃喃不断,卑微得像个乞丐,他呻/吟,整张脸抽搐地几乎辨不清五官,一动一挣间,四肢的铁链摩擦出森森声响,渗出汩汩血液,一身华服顷刻便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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