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官?”这个回复与殊儿心下里某些筹谋不谋而合,她心里一动。
忻冬点头,稳言继续道:“二皇子他霸气疏狂惯了,若我如此听你们话的离开他的辽王府回了我的上官府,他会觉得我在他与上官之间选择了上官,必然不悦。”微稳情绪,“凭空里得罪了这么位皇子亲王,对我们上官也十分的不好啊!我便寻思着,倒不如我留下来先不回去,兴许还能为上官与辽王之间牵一条线、搭一架桥。如此,便是对谁都好的了。”敛眸缄言。
殊儿且闻且点头,她已不愿在乎忻冬对辽王究竟是持着一种怎样的感情,横竖那是五妹的私事,与大局暂时还无关什么痛痒:“三姐也是这个意思。”她颔首应道。忻冬方才那些话说的显然很合她的心意,“我这一遭原想嘱咐你的话,此时看来也不必嘱咐了。”抬手搭上了忻冬的手腕,垂眉温温,“因为,你都明白。”
忻冬的个性本就洒脱,又因自小便离开了风波诡异的世家大族,跟在帛逸身边丝毫不理会政治的明暗。如此便愈发造就了她不喜事事都蒙上心机、多添筹谋的性子。殊儿此时这番言语、这般态度,都是她所不喜的,但她委实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错开了三姐的目光,有些含糊的点了点头。
一别经年的两姐妹又这么聚了一会子,眼瞧着天至晌午,殊儿便起身告辞。
忻冬将她送出门口送下了长廊,望着那抹惊鸿一般渐行渐远的翩然身影,她不由摇头叹息,叹帛逸与殊儿这两个人,若是肩并着肩立于一处,一眼瞧过去倒也委实是一对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
只是……
偏生一个痴情痴心念念不忘,一个根本不曾上心更何来专心?真真是做弄中的做弄!
只可怜忻冬自己为了帛逸苦苦熬心苦苦守候苦苦凝望,自打那夜她对他行了算计之事后,他对她便大多都是徒有其表的敷衍,更是连之前那幻似兄妹的情分都好像再也没有了。这小一年的时光,忻冬她过得并不快乐,甚至是她自打来到这个世界遇到帛逸之后,最不快乐的一段时光。
她不知道这样的尴尬、这样的日子究竟走到何等境地才会是一个头,更不知道往后望不穿的长路漫漫究竟会以怎样一种形式作为归结。每每触及、每每想起,便都会怀揣起一阵无法言明的发悸又发怵的惶恐……却是怨得了谁?岂不忎是做弄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