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在这!”崔耕一眼就看见了被绑起来的张亨。
把孩子口中的布条拿出来,张亨痛哭出声,声音洪亮。检查头脑四肢,都没什么问题,崔耕才长松了一口气。
那贼人的尸体也找着了,就在孩子旁边。七窍流血,看来是中毒身亡。
现象就是这么个现象,到底这算不算结案呢?贼人已经死了,到底如何往上面报告呢?
大家伙面面相觑,渐渐地目光集中到了崔耕和李林甫的身上。
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妹之子,一个是当朝宰相之子,一死一活,都跟一个贼人有关。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到了这时候,真相是什么,既非常重要,又似乎无关紧要。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本王上趟茅房,你们先聊着。”
李林甫也一捂肚子,道“老夫好像吃坏了肚子,咱们俩同去。
二人往外走,进了丞相府,没去厕所,而是到了月堂之内。
将门窗关闭,掌上蜡烛,分宾主落座。
崔耕冷笑,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李林甫,这遭了报应的下场如何?”
李林甫当然明白崔耕这话的意思。
很显然,是自己的儿子李和贼人合谋,劫持了玉真公主李持盈之子,张亨。
后来,自己的儿子杀人灭口,贼人感觉酒里有毒,先下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只是他中了毒,再抱个孩子已经跑不远了,才发生了今日之事。
李林甫双目微闭,道:“嗨!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不知越王如何能放我一马?”
“好说,好说。”崔耕道:“本王几个月后,回泉州避寒。请李相促成此事。”
“那怎么可能?”李林甫连连摇头,道:“您在陛下心中什么地位,自己不知道吗?陛下不可能放人的。”
崔耕面色微沉,站起身来,道:“那咱们是没得谈了?告辞!”
“且慢!”见崔耕一言不合就要离开,李林甫赶紧阻拦。
“这就对了。”崔耕重新落座,道:“你好好想想,劫持皇帝最宠爱的妹妹的孩子,这是什么罪名?这是什么用心?你儿子无官无地,这事儿对他能有什么好处?他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行了,行了,您别说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吗?”李林甫双手高举。
崔耕这才继续道:“这还差不多。那我离开长安的事儿……”
“嗨,其实您就是当局者谜。”李林甫苦笑道:“不用我帮忙,您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
崔耕大喜,催促道:“诶,这可真是术业有专攻啊。你小子真能办坏事,到底怎么办?快说,快说。”
李林甫也不打哑谜,直接解释道:“其实李隆基已经拿您完全没办法了,把您放在长安城里,就等同接了个烫手山芋。”
“此言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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