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冷哼了一声,满脸仇恨的望着崔耕,怒声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心里就没点数?多少百姓,被你逼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不等崔耕回答,那个穿绸裹缎的老农连忙接话道:“谁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贼啊,这不是被你逼得没办法吗?”
“就是,就是。”那没有风尘气的舞姬,也一脸仇恨的望着崔耕道:“若不是你把我们家的地收走了,我能如此作践自己,做这等营生吗?”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崔耕说得十恶不赦,似乎不马上杀了,都对不起天下苍生似的。
恍惚间,崔耕都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人格,一直在利用自己的权势做坏事?
但仔细一想,这不纯属扯淡吗?
但这些人在抓自己的时候问清楚了“越王崔耕”再动的手,又杜绝了认错人的可能。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努力从眼前这些杂乱的罪证中,整理出有用的东西来,道:“你们说的我这些罪过,是不是都跟土地有关?”
“废话,你不收我们贫苦百姓的地,能有这事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当官的怎么那么坏呢?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农人,吃两碗安安稳稳的饭啊!”那个穿绸裹缎的老农带着有些绝望的语气,伤心的说道。
“我……”崔耕听后很是郁闷,也不再寻问其他,而是直接道明道:“咱们直说了吧,你们是不是因为“括田法”和“括户法”?”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对,就是那什么括户、括田!这不都是你下的政令吗?”
“当然不是我下的!那他娘的是宇文融干的!”崔耕气急败坏地解释道。
崔耕当然知道,所谓的括户、括田是什么玩意儿。
大唐的赋税,总的来说不重。但是,到了地方官吏手里,就会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令百姓苦不堪言,却又无处申冤。
实在不行了,就只能逃离本地,成为流民流离失所之人,或者逃户在某地生活不下去了去其他地方生存。
这就给朝廷税收,带来了很大的问题,他在某地的户籍上,却找不到他的人,无法征税。在能征税的地方,却不在户籍,也无法征收。
所以,要行“括民法”,让那些逃出来的农民,回户籍所在地去。并且,如果你是流民,官府还会免费拨给你土地。
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至于括田,那就更有道理了。
某些大地主开了荒去不交税,某些逃户因为不在户籍上,他们的田也不交税,。
长此以往,国家的税源岂不渐渐枯竭?
所以,要“括田”,把这些地该剿税的缴税,该归功的归公。
宇文融就是“括田”和“括户”的行家,他主政之地,都会税收大增加。
另外,那些,没有土地,被他赐予土地的人,更是对他歌功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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