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沈灼华这么为儿子谋划,只是为了给自己多个依仗,心里的激动不免冷了一分。
不过于丈夫的话,严母是深以为然的,便是如今,主家要她们做什么也是不余遗力的。
“妇人心思!”严忠一瞧婆娘的面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面色有些不愉,“好歹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婆子,心思这样狭隘。”
严厉笑笑:“沈家的护院这么多人,刀枪棍棒的都是利害的,姑娘扶持谁都可以,未必非得是我,那些无父母的岂不是更好?若不是如此,平白无故抬举咱们做什么?”
严母面上一红,忙道:“哪能不高兴,三姑娘给厉儿谋划,给咱们家脸面,我心底自是感谢的。”
严忠道:“要知道便是真的利用,那也是扎扎实实为厉儿谋划了,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需要咱们做的,无非就是将来在娘家多一个人为她撑腰而已,有何不可的!”
“往好了说,姑娘这是将咱们厉儿当做娘家兄弟呢!”
“我瞧着咱们姑娘是个有主意有心眼的,跟着她未必不好。脱了奴籍,咱们就是良民了,厉儿将来也能得一份好亲事了。光是看在这一点上,咱们也要千恩万谢的。”
严母连连应是。
“主子给了机会,也得咱们自己个儿上相才行。”严忠暗自腹忖该如何抓紧机会,半响会儿对严厉道,“姑娘叫你学,你可得好好学,钻研兵书什么的,我们帮不上你,得你自己发奋才行,别叫姑娘失望,姑娘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光做个提刀弄剑的傻瓜头子没有意思的,既然要做,就要尽你所能做的最好!”
“孩儿知道。”少年郎笑笑,捧起书册细细看来,一字一句尤为认真。
严忠又细细吩咐了妻子,语气甚为严厉,“眼瞧着那苏姨娘要起势,管好你手底下的针线功夫,别让那些不着眼的人闹出乱子。嫡出的终究是嫡出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叫三姑娘受了委屈,老太太是不会应的,便是我,也绝对是不应的,你记住了。”
“嗳,我晓得轻重。”
桐荫曳地、瘦竹婆娑,繁花似锦,夏风幽幽,倒也有着难得的静谧凉爽之感。
接下来的时日里,沈桢依旧忙碌,几日里才得见上一面。
沈焆灵万般小心,每日规规矩矩的晨昏定省,不在崔氏面前刻意陪小意的讨没趣,面对沈煊慧见缝插针式的挑衅亦是小心避让。对灼华既亲密又关切。
崔氏见着,对她倒也好声好气了些。
灼华奋战《中庸》之后,又跟《论语》杠上,每日苦哈哈的抄书,想不滚瓜烂熟都不行。
而严厉经她一番激励,每日苦读,之乎者也的,顺道把兵书也琢磨了,颇有一番要做个儒将的架势,还三五不时的跑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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