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像有些人讲的那样,什么走这个经,走那个经啊。
就是一个心意领着,那个劲,那个意念给逼到那份上,通了后,心里一想,唰!这暗劲就聚集了。
当然,前提是,功夫得到那个境界,本身有那个力。
要是换我之前,没通锤劲的时候,再怎么逼我,我也悟不出这个东西。
但现在,我通了。
"我哈!"
单老头定住身形,拔出脚后,原地一动,通身贯了一股子大力,呼,又冲上来了。
给我崩!
我仍旧是崩拳的架子。
往前一冲,一迎,叭!
胳膊相撞的瞬间朝下一压。
单老头身体不侧,不退,另一只大肘子跟着往前一撞。
我没理会,由它砰的一下撞了我的肩。我仍旧朝前动了一分。
两只手就搭在单老头的胳膊上了。
同时,身体又朝前崩了半步。
单老也不退,也往前迎了半步。
我拿着他的两臂,他绷着劲,吼了一嗓子:"十字劲,给我炸!"
我也吼了一嗓子:"给我炸!"
两人往起一起身,左右胳膊一分。
丹田发力。
喀嚓一声。
单老头后边,几根胸椎,应该连带着一截腰椎就碎了。
就这么一转眼呐。
这老头儿身子一软,全身劲力散去,就趴我怀里了。
我抱着他......
"老人家啊,对不住了。今天本不该这样,但没办法。你也知道祁大明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这么久,收了他的钱,你应该清楚。"
我喃喃说着。尽杂匠亡。
单老头下巴搭我肩膀上淡淡说着:"小伙子啊,我是从收他第一笔钱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路走了,就得硬头皮走下去。你算心慈的,留了我半条命。"
"这若换了旁人,我得死上几回了。"
彼时,马彪子对小楼说:"把那手指头收了吧,胳膊举那么久,怪累的了。"
小楼笑了下,收手了。
马彪子这时挪过来对单老头说:"师叔,知道师父让我走前,给了我一个什么话儿吗?"
单老头抬眼皮:"你说?"
马彪子:"师父说了,这世道是一天儿不如一天儿了。不是说难活,人不难活,都能吃饱喝足。是心难活!心不干净了。门里的那些师叔,师兄弟,师父说了,有些得遭大难,有些得干昧良心的事儿。"
"师父他是跟道门的人有些恩怨,但他不想让我们扯进去,所以他一个人扛了。他得死,并告诉我,不能报仇。同时他说了,他是这么说的......"
"彪子啊,这些个师兄弟里,就你能把这是非看的最清楚。我呢,就给你个活儿。你往后,咱们门里,甭管他什么辈儿的,只要是干了丧良心的事儿。你该杀就杀,该收他功夫,就收他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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